王若弗的婚礼办得还算盛大,也是,王若弗出身不低,又是下嫁,王老太太便是因着愧疚也不会亏待了她,王仲平这些年跟着林噙霜经商,赚到了不少,对于这位从小养在身边的侄女更是心疼,添妆恨不得搭上自己。
盛府这边,又是盛老太太亲自求娶,礼单做得华丽又实在,面子给得足足的。
林噙霜只站在街头远远地看着她和盛纮,看着她满脸娇羞,看着盛纮春风得意,看着满堂喝彩,突然有些退怯。
她不是真正的林噙霜,家破人亡,别无可依,只能冒着风险作出当时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去做盛纮的小妾,起码得一人庇佑,衣食无忧。
以如今林府的财势,养活她很容易,便是教养两个孩子保他们一世荣华也不难,林噙霜最遗憾的始终是两个孩子,而不是做他盛纮的小妾。
倒是算准时间一把迷药晕了盛纮,那孩子就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在外面养养再随意捏个亡夫便可。
至于盛纮,最看重的是面子和权势,她便下他的面子以权势狠狠地压着他,自然会占满他的心眼。
“是我庸人自扰了。”林噙霜想通了这一关窍,一直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了,令她抗拒的盛纮也眉清目秀起来,毕竟是她孩子出生的工具人嘛。
“雪娘,你亲自将礼品送到盛府,”林噙霜眉开眼笑地吩咐,“就说忻州故交林家,贺府上郎君新婚之喜。”
忻州林府老家周雪娘也随着林噙霜回去过,也拜会了不少老爷夫人生前的故人,虽然这些故人都是处在偏远之地,被贬官被流放的,林噙霜未曾避讳,她也了解林家的变故。
可这盛府却是近十年从未提及,竟也是故交吗?
周雪娘心里疑惑,微微扫了扫姑娘面色,见她罕见地露出一脸欣慰温柔的笑意,也只能压下心底的诡异,低头应声。
林噙霜看着周雪娘进入人群,搬出林府的名头送上一副“学海无涯”的墨宝和一套梅花的金步摇,眼底闪过一丝坏笑,几年未见,不知盛纮的学问做得如何,可能承受住来自她的考问。
前世盛纮新婚不久便放官到了灵州,那地方适合种植,西瓜和大米都好,既然要以权压人,不若再谋一个封赏。
完成任务的周雪娘回到林噙霜身边时林噙霜已经盘算好了这几年的规划,最后望了一眼盛府,微微挑起眉,笑魇如花说道,“雪娘,回去休整休整,我不久便要出行,这次出了东京,要好几年才回来了。”
怎么说也得墨兰出生了才回来。
周雪娘恭敬道:“是,一切听从姑娘吩咐。”
……
林噙霜没那么厉害,能将杂交水稻给苏出来,她虽然有多种杂交水稻的种子,但基于杂交水稻的特性,年年需要重新制种,工作量繁杂巨大,并不适合现有的生产力。
灵州地处平原,又在黄河东岸,气候又好,昼夜温差大,适合农作物生长,将现有的粮种改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