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来到床边,电次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确实醒了。”
他看向那名医疗忍者,十分恳切地问道:“医生,我的头怎么样了?”
医疗忍者看着电次真诚又有些害怕的小眼神,忍不住笑了笑:“没事的小弟弟。你并无大碍,晕倒的原因是砸你的人在短时间内连续砸了你两下。”
“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听后,电次如释重负。但又马上又问:“那,我需要在医院待多久啊?”
“你受的都是些外伤,是不需要住院的。”
那名医疗忍者回答:“但在结痂之前需要每天换一次绷带,以及避免剧烈运动出汗。”
电次彻底放心了,主要是害怕住院耽误忍者学校的课。
这不是他多爱学习,而是忍者学校教的知识可不是缺个课自己看看书就可以理解掌握的,更何况这些知识以后也能用上。
“那个,电次。”光一郎忽然出声。
千雅又接着说:“能告诉爸爸妈妈你为什么会去学校仓库吗?”
“发现你的立田同学说他去仓库找东西,然后就看见你倒在门口了。”
那家伙果然撒谎了。
电次内心暗道,他早就猜到立田亿郎不会说出实情。
但对于他没有直接丢下自己逃跑,电次还是很庆幸的,即是庆幸自己没有曝尸野外,也是庆幸立田亿郎好歹还是个人。
至于要不要说出实情,电次还在犹豫中。
说吧,立田亿郎估计凶多吉少,忍者学校是有明文规定学生之间不准私自打架斗殴的。
小矛盾造成的小打小闹可能不会有什么,一般就是老师对其教育,最多请家长一起教育。
但像电次和亿郎这种,双方约架,还把人打进了医院,性质就比较恶劣了。肇事者直接被开除都是有可能的。
结合立田亿郎平时的言行,这种结果好像还挺大快人心的。
“我被一个人骗了,他叫人给我带话说找我有事,放学后仓库门口见,我就去了。”
“结果我去了之后,直接冲出来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就把我砸晕了。”
电次也撒了谎,真假掺半。
因为这件事是约架,虽然发起者不是他,但他确实接受了约架,双方也确实打起来了。
虽然他是这件事明面上的受害者,但他同样也伤害了对面,对方要是也较起真来,他自己也不会好受到哪去。
电次觉得,与其冒与对方同归于尽的风险,倒不如先折中把状况稳定下来,之后再继续跟立田亿郎算账。
“那你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光一郎对电次问道。
电次摇了摇头,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他动作太快了,我看不清。”
“这样啊……”听后,光一郎稍稍颔首,像是在思考什么。
“先回家吧。”
“好。”
……
等源山家三人从医院回到忍具店,已经快八点钟了。
光一郎和千雅没有再追问电次更多关于今天被砸的事,或许是因为两人已经看出电次不想说。
匆匆把没做完的晚饭做完,一家人也草草解决了晚饭之后,电次便开始写作业。
忍者学校的作业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做完作业后又稍稍休息了一会,刷了个牙电次直接睡了。
他本来还想检验一下自己提高了50%的查克拉控制力后是个什么情况,但想想又怕不小心扯到头上的伤,便放弃了。
一觉醒来,时间来到第二天。
对于绷带,电次是准备放学回来之后让光一郎或者千雅帮自己换,因为他自己不会换,在学校也没有人可以帮他。
还没走到忍者学校门口,电次的新造型就引起了不少木叶村民的议论。
“这是谁家孩子啊,都伤成这样了,怪可怜的。”
“都伤成这样了还去上学,这孩子挺坚强的,身残志坚。”
“回去就告诉我家那个傻儿子,不听话就是这种下场。”
本来电次是不在意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的,但周围人越来越离谱的议论是真的太烦人了。
明明是阳光并不耀眼,亮度和温度都刚刚好的早晨,电次却不得不将衣服上的兜帽戴上,以此隐藏自己脑袋上安全头盔一样的绷带。
等到了忍者学校,不论是在学校门口,走廊里,或是楼梯上,电次都脚下生风,不想多让别人多看自己一眼。
刚跨进教室的门,电次边走边摸书包,把作业“啪”的一声放在讲台上。
然后飞速跑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两只胳膊里,假装在补觉。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来了。立田亿郎今天的心情格外忐忑。
亿郎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电次,心中就忍不住地在害怕,同时也在不断庆幸还好电次没死。
亿郎原本只是想把电次砸伤,给他点颜色看看,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嫉妒和虚荣心,而不是要把他砸晕,甚至砸死来以绝后患。
到底也只是个六岁的小孩,性格再怎么恶劣,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冷血无情,杀伐果断。
电次偷偷瞄了一眼魂不守舍的亿郎:看来自己没有白进医院,都给孩子吓出心理阴影了。
讲台上,谷村陆人看着趴着的电次,无奈且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电次发生了什么。
快要打上课铃声时,带土才火急火燎地赶来。
跟往常一样,课还是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