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对得起景玉王，也对得住叶鼎之，唯独对不起你自己。”
“我明白，我只是......”萧若风略微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昔日明亮的眼睛微黯，低头看向手中的昊阙剑：“这柄昊阙剑被列为天下十大名剑之一，被称为人间正气第一剑，可我那日出的那一剑，能否配上正气二字？”
“我心里，有愧！”
“人生在世，谁又能事事问心无愧？既然有愧，那就但求不悔。”
“......”萧若风静默了一瞬，停下步伐凝视阿忆，引来对方疑惑的眼神：“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看人看事，很是通透，和你聊过后，轻松了很多，我虽于叶鼎之和易文君有愧，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这样，就足够了。”
两人很快来到山顶，叶鼎之正提剑架在叶啸鹰的脖颈处，叶啸鹰仿佛看不见那柄剑，兴致勃勃的向叶鼎之介绍着自己，见两人来了便将主场交给了萧若风。
阿忆略一思索，萧若风既然带了她来，没必要又让她避开，便尽职尽责的做起了背景板。
萧若风和叶鼎之相对而站，一个神色淡然，一个眼睛里都快渗出血来了。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许久。最后萧若风走了过去，在方才叶啸鹰坐的那个地方坐了下来。那个位置很好，可以俯瞰整个天启城。
“很恨我吧。”
“你觉得呢？”
“就算我不拦你，你也没机会赢，结局还是那个结局，只不过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这就是你的理由？”
萧若风沉默了一下，指了指下面的那个天启城：“你觉得这天启城繁华吗？”
叶鼎之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自然也没有回答，萧若风当然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它被称为万城之城，集天下荣华于一身的城。可是越美丽的东西，也就越容易破碎。”
“在有些人的眼里，天启城的组成是三十二乐坊，六十四酒廊，豪赌天下千金台，冠绝北离长玉楼。可在我的眼里，天启城的组成是一个皇宫，三个王爷府，五大监，钦天监，淮玉侯府，六部尚书府，太师府，藏在暗处的影宗，驻扎城外的皇卫军，种种的势力错综复杂，以至于很多时候，我都无法以自己的喜好评断事情。”
叶鼎之捂着胸口，冷哼：“又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这一套。”
“是，人在朝堂，身不由己，我与其他皇子不同，自由就喜欢混在军营里，叶将军当年教了我很多，他遇难时是我第一次随军出征，很遗憾等我赶回天启城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提起叶羽，叶鼎之似有触动，神色柔和了下来掺杂了几分别扭：“我知道，当年东君崇拜的是我，我也曾向往过你。”
闻言，萧若风勾了勾，眼底闪过笑意，继续道：“你看，北离之北，是蛮族，他们骁勇善战，民风彪悍；北离之南是南诀，他们刚刚实现统一，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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