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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餐后的宋亚轩,才恢复了些气力。
祁稚全程没和他说太多了,既然他醒了,两人还是早点各奔东西为妙,免得两看两相厌。
祁稚在她的大箱子里摸索了下,朝他丢了一盒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走了。
宋亚轩祁稚,你当打发乞丐呢?
宋亚轩不仅没接,还当着她的面上脚踹远了。
等祁稚的身影渐渐消失后,宋亚轩看了几眼,又一瘸一拐的过去捡了起来。
感冒灵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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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平地上,来回忙活的身影渺小都没有手里抱着的柴木高,那费力摇晃着却一往直前的身影令人发笑。
而在附近绿树成荫的大树上,男人正慵懒悠闲的依靠在高枝上,粗枝随着他蹬腿的动作微微摇晃,他泰然自若的伸了个懒腰后继续闭眼假寐,偶尔才睁一下狐狸眼,看一下小姑娘费劲施工的进度。
……啧,看起来真辛苦,好想捣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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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稚花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到天黑了才将搬过来的草木,在平地上摆成的一个大型的SOS,她准备等天黑的时候就将火把点燃。
终于搞定了。
…但祁稚没等到天黑,天上就下起了鹅毛细雨。
“……”
玩她呢??
望着天还没缓过神,小雨点就变成了大豆般的大雨,倾盆砸落。
祁稚一整个人从头淋到尾,汗水也融入了雨中。
身上的那股干劲和希望,也随着面前一大堆来不及点燃的草堆,被滂沱大雨泼了个彻底。
全都湿透了。
宋亚轩蠢包。
宋亚轩打算淋死在这么。
熟悉的冷嘲热讽的语气,除了宋亚轩还真没第二个。
如果他不是拐着木棍,像个老大爷一样出现在视线里的话,这种时候的祁稚绝对是笑不出来的。
她特意找了离他远一些的地方,没想到这都能碰上。
该担心淋死的人明明是他。
也不知道谁昏迷了几天。
一个小感冒都差点能把他送走。
宋亚轩没有用的。
宋亚轩就算没有雨,你在这里烧个几天几夜,也没有人会注意到的。
坠下来的那一刻车子都已经炸毁了,他们在外人眼里逃生的几率几乎为零,要是真有人救援,也不至于过去了这么多天都查不到这里来。
宋亚轩冷淡的声线比这雨还要渗人心脾。
祁稚宋亚轩,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祁稚难道就要坐以待毙,在这里等死么。
祁稚既然我能在这里找得到物资,那就证明这个地方曾经肯定有人来过。
从崖底望上去的山形陡峭无比,山尖高的仿佛能够衔接到了蒙着大雨的天际,大雾缭绕的连方向都难分清。
这悬崖峭壁曾经就出过多起事故,所以早就被划分为了禁区,怎么会有物资出现。
宋亚轩物资?你还真不怕是毒药。
祁稚是毒药你不也吃了吗。
“……”
当时太饿,也没多想,宋亚轩还以为她本事这么大…捕的猎物,所以现在呕出来还来得及吗?
宋亚轩这么多天了,以严家的通天本事,找个人而已,你觉得要多久?
他那晚虽不是大张旗鼓的来这里,但也没有去遮遮掩掩,毕竟蒋夭夭可是马嘉祺亲自送给他处置的。
宋亚轩天真,
他的唇角勾起了个嘲讽的弧度,
宋亚轩你就那么认为,一定会有人盼着你回去么。
不过都是被家族遗弃,不受待见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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