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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浮梦空如梦

绾儿跟着南湘月来到华容殿,感叹里面的装饰:妃子都住这么好的地方,那皇上和皇后就不用提了。

“你们都下去吧,绾儿,你留下。”

“是”几个宫女退下去关上门。

南湘月一下子瘫痪在地,绾儿立马去扶,“湘月!”

南湘月抓住绾儿的手,此时的她再也忍不住哭了,“果然还是这样的结局……”趴在她膀子上哭泣,看着南湘月抽泣,绾儿心中不忍,可是又能做得了什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最后连睡都是抱着她睡,后来绾儿才知道她只不过才12……

第二天南湘月起来没看到绾儿,有些慌张,“绾儿?绾儿?”

“奴婢在这”绾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洗漱用品。

南湘月松一口气,笑着起来,“还以为你不见了”

“怎么可能呢,我能去哪啊?来,先洗漱吧,听说你父亲找你。”

“父亲?”闻言一愣,随后一脸无情,“在哪?”

“殿外”

“让他等着吧”

绾儿看着她若无其事地洗漱,也没说什么,等洗漱后,就让人端早膳,南湘月吃了一点,就撤下去了。

“吃跑了?”看着吃了一点后镇定地擦嘴的南湘月。

“等会看见某人就饱了,走吧,去看看。”绾儿上前扶她起来,去了殿外。

“父亲”

左丞相南昌平对着她行礼,“老臣见过湘妃”

“免礼,不知,父亲找本宫何事?”

看着这样的南湘月,左丞相一脸不高兴,看了看绾儿,绾儿知道该退下,就行礼退下了,此时就他们两人。

“这是你跟父亲说话的态度?”

“如何?现在女儿是妃”

“是为父安排的,可以让你枝头变凤凰,也可以让你……”

南湘月打断他的话,“随便”

“你……”左丞相气的五官都变形了,“难道你不想让你的母亲有好日子过?”

南湘月握紧拳头,“卑鄙!除了拿我娘威胁我,你还能做什么?”

“有你娘就够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娘就会没事,如果你敢不听,那为父不敢保证你娘会怎么样。”

“说吧,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往上爬,爬到……”走近她身边,附耳说“皇后之位”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

“那你娘……”

“我才入宫,什么权利都没有,怎么可能斗过皇后?”

“只要你服侍好皇上就行,没事去皇后那边走动走动,你懂的。”左丞相一脸阴笑。

“为什么?难道为了权利?”

“对,明明一样是丞相,就因为他女儿是皇后,所以所有人都不敢惹他,我也要让我的女儿当皇后。月儿,你会帮父亲的,对不对?”南湘月可怜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如果没有其他事,左丞相请回吧。”南湘月头也不回地离开,转头时,一滴清泪潸然泪下,眼睫毛颤颤眨着。

回到殿内,调整自己的情绪,看到婉儿在收拾房间,笑着说“这些事让其他人做就好,何必你亲自做。”

“回来啦,嗐,反正我没事。”边整理边回答。

南湘月坐到梳妆台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来,帮我梳妆吧。”

“哎,好,来了。”绾儿干完手里的活,就去梳妆台前,刚要上粉,看到红通通地双眼,欲言又止,心疼地看了一眼,努力扯出笑容,“今儿,给湘妃画一个温柔大方的妆容,平易近人的,保证让人眼前一亮。”说着,手开始动起来,没一会,画好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南湘月浅浅一笑,“去见皇后吧”

“嗯?见皇后?”

“毕竟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她是正主。”南湘月漫不经心说道,摸了摸梳好的发型,起身往门外走去。

“娘娘还没用膳。”

南湘月淡淡看了看桌上的饭菜就转头,继续走,“没食欲。”

绾儿赶紧跟了上前,一路上熟悉一下环境,没想到遇到了孙紫玉,绾儿见到她得行礼,纵然不愿意,“参见孙才人”

“谁让你起身了?”

“眼睛没瞎的话,看到我该对我行礼。”南湘月犀利地看着她。

孙紫玉心不甘情不愿地行礼,“参见湘妃”

“谁让你起身?”

孙紫玉这刚要起身的动作戛然而止,南湘月冷笑走过去,“记住你的身份,别乱跳。”警告后就带着绾儿走了,留着孙紫玉一个人气急败坏。

绕了几个弯,到了“清凌殿”,皇后住的地方。

南湘月轻轻舒一口气,“走吧”其实有些紧张,当然还有绾儿,毕竟她到这的目的就是因为皇后。

进去后,看见皇后独自一人用膳,南湘月不慌不忙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绾儿也跟着行礼。

“起来吧”皇后放下碗筷,给人的感觉是平易近人,可当你跟她对视,会发现,是一个狠角色,“湘妃?“是妾身”

“是有何事?”

“妾身只是想来拜访一下姐姐。”南湘月感觉得出来,皇后看她的眼神不善,所以毫不遮掩反击回去,不过是眼神回击。

皇后看到这样的反应,不怒反笑,“哦?本宫心领了。”

“这是应该的,还望姐姐保重身体,听说姐姐最近身体不佳,可要多保养,毕竟不抵当年了。”南湘月笑着回答。

皇后怒不可遏,可要忍着,“妹妹说笑了,本宫身体好着呢,不劳烦妹妹挂念。”那眼神像是要把南湘月吃掉。

“那就好,妹妹先告退了,不扰姐姐用膳的兴致。”说着就走了,毫不畏惧皇后的眼神,潇洒地离开,一旁地绾儿,心都提到脖子上了,就担心出啥事,所以一回到殿里,只剩下她们自己时,忍不住问了。

“不怕皇后针对你吗?”

“求之不得”

“为什么?”

南湘月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其他问题,“绾儿,你活着的理由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到这个?”

“回答我”

“为了自己,这是最自私的回答,可也是最真实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为了自己,要好好活着,还有就是为了关心自己的人,不能让他们伤心,得好好活着。”

“为了自己……如果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呢?”

“没有,我们可以制造,希望总会有的。”

“希望?”南湘月苦笑地看了她一眼,“我的世界就没有光明,何来希望?”

“我给你创造希望!”绾儿握住南湘月的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不能自甘堕落,在这深宫里,你还有我。”

南湘月眼眶一暖,忍不住流泪,“谢谢你,绾儿。”

“嗐,那么煽情干嘛,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妆都花了 ”绾儿连忙擦泪,想到问题,继续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现在得罪皇后,怎么办?”

“得罪就得罪吧,暂时,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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