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喝一边聊,气氛也渐渐地开始沉重,我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长发真的不自在,头发老是垂下来,影响我干饭。
可是我自己的皮筋好像掉了,找不到了。
小舅舅也看出来我的不方便了,和翔哥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翔哥起身出门了一趟,回来手里多了个皮筋,小舅舅拿过之后套在手里,让我转过身背对着他,他手里摆弄着我的头发,嘴上和栾哥他们一起聊着。
他终于弄完了之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包间墙上那一小块的黑色瓷砖的反光中看到,应该是给我编了一个长长的麻花辫,我用手轻轻地摸了摸,很符合他这个强迫症的习惯,每一股粗细都差不多。
栾云平“这接完头发,小辫儿一扎,看着真文静一姑娘,你别说话,就保持这个姿势,我给你拍两张。”
我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盘子里面已经有些堆起来的肉片,听栾哥这话我只能保持不动,看向他的手机镜头。
高峰“咱们姑娘啊,不说话,气质直接提升几个度。”
栾云平“话说你这么大了都,在国外有没有谈过对象什么的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杨九郎“姑娘大了有秘密了,谈对象怎么能让我们知道啊”
张云雷“对啊,找没找过啊?同胞还是老外啊?现在还在一起吗?什么时候领回来我们看看啊?!哥哥们组个局,喝上一顿,就知道这人咋样了。”
于心辛“说什么呢你们,我哪有时间找对象啊,再说了,就算找了,也不带回来,你们说相声的哪有一个好人啊,再把人家吓跑了”
栾云平“你怎么连你爹你都骂上了?”
于心辛“我说错了啊?”
高峰“没错没错,要是说相声的不坏啊,那还真说不了相声!”
头发扎起来之后吃东西就方便了不少,他们接着聊别的话题了,我知道的就接上几句,不知道的他们有些时候会和我解释,毕竟离开这么多年,错过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
其实我说的并没错,他们也知道我的意思。说相声成功的真就没好人,包括我老爹还有郭爹,以及这些徒子徒孙还有叔叔啊以及爷爷(谢金)他们。
说相声的人早年间靠着嘴上的功夫在大街小巷混口饭吃,干这行的人面对着各种各样的看客,不管那个年代都有那种最快爱搭话的,脑子不快就会被刨活,砸了吃饭的家伙,而且无论是当年的相声还是如今的相声,都会存在暗讽、内涵当下的一些现象。相声在以前的封建时代,被称作下九流之一。
说相声的人,也就是老话说的,戏子。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发展快,还人人平等,现在演员是高收入职业,平时还风风光光的衣食住行都有人打理,赚的还多,现在的很多人都挤破脑袋想往娱乐圈钻。
而郭爹和我老爹看得很开,他们经历过最难的时候,知道这个行业无非就是人前风光,人后遭罪,郭爹说过,他们现在赚的钱一部分是他们演出的钱,还有大部分就是老百姓骂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