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知道为什么,车一启动一行人便安静了一路。车还未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瞧见了,早在门口焦急等着的母亲。只是依稀记得母亲接着我下了车,那一天晚上谁也没安生,一大群人(我 爸 妈 张云雷 就连郭麒麟也参加了线家庭会议)最后一行人在我坚决,不能在今年做手术的抗议下,一致决定,早治早好。
我回到房间,想着今日从出了医院就没怎么跟我说过话的张磊心烦——他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次日清晨,我又收到了一个不情之请。
“哎,囡囡,帮我个小忙呗?”
“大姐,现在几点?”
“下午一点啊……你还没醒啊?!哦,Sorry~我在国外”
“嗯,有事不?”
“阿拉哒你港啊(我跟你讲啊),最近老王手上有个小项目,里面……”
“打断一下!那是你爹。”
“是是是,是我爹不也是你师父”
我一时语塞“额……你接着说。”
“我呢,看最近市场局势国风不老火了吗,正好你去翘……不是请两个人来”
我不大想去于是开口道
“亲闺女跟老爹要两个人不是轻轻松松?用得着我?”
“那老头不好骗得很,只有你去他才能松松口,雨悠~我的好妹妹~就当去玩玩,酒店车费我报销,等我去回来给你带礼物!”
我没说话,低着头,眼里很难看出情绪
“干妈~”我还没答应就听见萱萱甜甜糯糯的声音飘来“诶!萱萱!”
“今天爸爸妈妈带我去了动物园我还骑了鹿呢!”
“这么棒啊!”我有些动容,听得出来,这两天轩轩确实很高兴。
要是我小时候他们也工作都没那么忙就好了。
田田姐打断了我俩的对话“萱萱,你先去找爸爸玩昂!妈妈跟干妈有事说”
“我去。”
“你答应了?!”
“嗯”
“行,等会儿我叫助理把资料发给你”
“我知道啦,你快去陪萱萱吧”
“你是因为……”
“诶呀,别废话话费也贵着呢!”
我挂了电话,跑到厕所去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认识。我胡乱的擦了把脸,向门外走去。“姐姐!你快来。”安迪奶声奶气的从琴房跑向我,飞机又被他拉着进了琴房。说实话,这里我还真没来过。古筝,扬琴,钢琴,京韵大鼓,二胡,等等等等的乐器错落有致的摆放在一旁,而安迪早坐在钢琴面前,洋洋得意的指着琴谱说“姐姐,这是我今天的曲子,我弹一遍给你听。”我点点头,坐在了一边。
弹到一半,他的手突然放了下去,脑袋耷拉在那里
“怎么了安迪?”
“毛舅下午就要走,我本来想练给他们听的,可是就我弹成这样,他们估计也喜欢不起来”
我摸了摸他的头“那……我们换一首歌吧”
“好!姐姐你弹,我来唱!”安迪的小眼睛里放着光
收回在他脑袋上的手,随即扶额“姐姐不会这个…”
弟弟的小脑袋又耷拉下去了,我看着不远处的琵琶“姐姐可以试试这个!你想唱什么呀?”
“探清水河!虽然只会几句但也是毛舅教我的!”
“行!那就探清水河。”
“姐姐,你等我一下”
我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笑了笑想到还是小时候好,永远无忧无虑的。
等他回来时,我已经带好甲片调好琴了。
“姐姐,久等啦。我们开始吧。”
悠扬的琴声响起,诗中写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琴切切如私语,一个个音符宛若珍珠,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
“太阳落下山…”我刚想说这小孩天赋不错呢“印度尼西亚…”
站在门外的张云雷哭笑不得
“安迪,这是这样唱的?”
“毛舅!”
我放下琵琶,扶着腰站了一会儿想到昨天某人的态度准备默默离场。
“晴晴。”
“老舅。”
两人陷入一阵寂静的沉默,安迪这个小鬼察觉到诡异的气氛,一溜烟的跑掉了。
“那个……”张云雷率先破了冰
“你为什么之前不跟我说”
“什么?”我被他无头无尾的话问的有些不知所以。
“如果昨天不是我们遇到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语气有些愠怒,我也被吓到了,低着头想去哄他。
“陈年旧病啦,都是些小毛病~”
“小毛病?”张云雷被气笑了
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好像确实我有错在先
急忙改口道“不是小毛病!磊磊说是大毛病,就是大毛病!”张云雷看着我这副样子气消了大半,缓缓低下头,注视着我的眼睛“还疼吗?”
“我摇了摇头,昨天吃了止痛药早就不疼了!”
他安慰的笑了笑“弹的真好”
“谢谢”
“学了几年了?”
“七八年。”我盯着他笑脸盈盈“磊磊,你也很棒”
少年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宛如明月初上,真真是好看极了!
“走吧,我们下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