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了楼,在院子里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却发现院子里多了好多熟悉的身影,都有条不紊的忙着,于是我蹲在,锅前烧煤炭了,原是黑漆漆的煤炭被火烘烤的,慢慢发红,好像充满生命力的向上的野草。
“今天吃烧烤哇!”我股闹着木炭,一回头就看到穿着灰蓝色羽绒服的郭父。我站起身也没说话。
“诶!德纲呐!来来来,你上这串肉来!”母亲操着一口天津腔在烤架边喊了一声,郭老师原先附和着,但话风一转又说道“我乐意烧这炭!”说着又蹲下身子戴了副手套,拿起火钳,一同与我坐着了。母亲看出了他心里的小九九,又招呼着彪哥和栾哥忙乎了。
今天是工作日,家里人来的不多,但也算得上热闹,我低声嘀咕了句“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氛围的。”
“嗯!我也喜欢
“嗯?”
父女俩相视一笑,我低下头又不说话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爸,您看我来家也这么些天了,我老想着总这样呆在家里也不成啊,我想着出去闯闯?您不看着也心烦嘛?”“我可没有。不过你说的也在理,你要闯就出去闯闯吧,年轻人嘛,总该去玩玩的。有什么问题记得跟爸妈说昂!
“那我搬出去住?”
“嘿!打住,你可别学你哥那套!怎么家里住的不习惯?”
“倒也不是……”我话还没说完,手背传来一阵刺痛,急忙低头察看原来是被火钳烫着了,我下意识忍痛皱了皱眉,拿开火钳把手藏到身后。
郭父低头思考着闺女提出的问题,一听对方没了声音,又抬起头看向我。
“只是觉得家里什么都好,加强了我的依赖性”
“行!走的时候记得跟你妈说一声,不然她又该念叨了”
“嗯!谢谢爸!”然后她又转身对房间里的人说“小辫儿!把我上次给你那信封给晴晴”
没过多久,我一抬头,便看着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孩,将信封塞到我的手里,我脱下手套站起身,结果他递来的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张崭新的身份证,上面是崭新的名字,崭新的居民身份证号和崭新的住址,只是郭雨悠,还是那个郭雨郭雨悠。
“郭雨悠。”少年平静的气息,慢悠悠的喊出的名字
“诶!”我惊喜的接上,刹那间,他的手掌附上我的头顶“你好,郭雨悠”
我像是打了败仗的将军,落荒而逃
我脱下手套回了房间,刚刚那摸头让我有心脏乱跳,这个男人你能不能不那么会?我将身份证,小心翼翼的收在了我的钱包里,他去看刚刚被烫的地方,有些发红,还有些胀疼,我用冷水简单处理了一下,便没再理它。
不得不说,虽说冬季将近,但今天天气确实不错,我给师哥回的消息答应了,与他一同参加活动的邀请,回过神就听着楼下喊着“晴晴!吃饭啦!”
“哎!来了”
我小步跑向电梯,电梯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而又英俊的脸庞,他一身浅色短款羽绒服,羽绒服的下半身还有,几座蔚蓝色的青山傲然挺立,手里还拿着药膏“擦点?”
“不用,不用,我没事!”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
谁知他出了电梯,打开药膏,将我的手一把夺了过去“小姑娘家家的……不好好爱惜,将来要留疤的。再说了,你好歹是越剧演员。”
“越剧演员?!谁告诉你的?”
“你朋友圈啊……不是越剧名家在哪哪哪表演就是什么大学关于宣传越剧的活动……”
“Stop!别!说!了!”我回去就看三天可见
“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很丢人的事。我还会为你骄傲呢!”
“谢谢啊"感谢的话语轻轻飘过,或许正因年复一年,耳畔纷杂的声音交织,竟从他的言辞中捕捉到了一丝慰藉的温度。"
“药膏放好,一日三次,两三天就会好啦”他盖好了药膏的盖子,将那一小段放在我的手上。
我嘴角却扬了起来“有家人真好!”
“傻丫头!走吃饭去!”
秋风追着云跑,又调皮的晃了晃,光秃秃的树枝枝头,最后一片树叶也随风飘落,还好有大地拖着,还好我们都被爱着。
等我们到院子时,伦哥正洋洋洒洒的往土豆片上撒着孜然粉“欧啦!”随后又得意洋洋的将那几片土豆递给了父亲“师父,您吃我烤哒~”
郭老师接过伦哥的土豆片放在了一旁的盆子上“得,瞧给你能耐的!让小的先吃吧来安迪带弟弟们来试试水!”
小安迪和伙伴们一人一串土豆片,比了个大拇哥
我看着父亲烤着鸡翅,又乖乖的拿着蒲扇给烤架扇风,不一会儿,母亲又从厨房端了几个翠绿翠绿的炒菜出来。
这个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与温馨
饭后我帮着母亲在厨房里收拾父亲与徒弟们聊着天,只是不知道张云雷你去哪了?
不过第二天我就有了答案——我们好巧不巧在医院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