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月亮也没有往常那么明亮了。
江怀之缩进被窝里,一阵寒意涌入全身,正是暮秋时节,窗外的风也凉飕飕的。
江怀之拿起手机,微信显示一条未续消息。
江绪之:怀之啊,爸过几天回来看看你们。
如果换作是几年前的江怀之来看,那他可能会异常兴奋及喜悦,可现在的江怀之却是面无表情,反而有些烦燥,好像就是对着一个陌生人或是欠了他两百块的人一样。他已经习惯了父亲的不存在,虽然还是很希望他回来的,但这感觉还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想让他回来,单单只是因为他的奶奶。
江怀之看着屏幕上的几个字沉默了会儿,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似思考完了一般,飞速地敲打着键盘。
江怀之:舍得回来?
另一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句话,江怀之刚发完信息他就回了。
这该死的秒回。
江绪之:嗯,请了几天假,打算来看看你们
江怀之没有再继续看信息了,他跳转到与“周凡析”的聊天窗口那儿。
江怀之:晚安周同学。
见另一边没有丝毫动静,江怀之也没继续缠着,把手机就往床头一放,关了灯倒头就睡了。
脑袋里又想着几小时前不小心碰到她额头时的感觉,一边傻笑,又一边摸着自己的嘴唇。
哎……下次该怎么跟她解释呢?想着想着便已入了梦乡。
醒时便已没了看手机的欲望,加上他本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整理好穿着就出了门。
早晨的北街空气甚好,但同时也只有寥寥无几的人,太阳也只露出半个脑袋,似乎是因为见到了江怀之才这样的。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初遇周凡析的桥边,倚在木围栏上想着往事,不禁打了个寒颤,我怎么感觉我当时像个傻叉一样?
他突然后背一凉,“哟!这不是咱江哥吗?”
江怀之转头一看,是一个脸上有块刀疤的人,这人看上去比他年长不少,又像是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但却丝毫没有青年该有的模样,还带着三四个人。
江怀之有些怀疑的说道:“刀哥吗?”
只见那个男人咧嘴一笑,说道:“不敢不敢。”江怀之撩了撩头上的碎发,不屑的说道:“干架的?”
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刀哥面不改色的说道:“不愧是江哥。”
江怀之用眼神示意着远处的一个巷子。刀哥斜笑道:“江哥还挺会挑地儿。”
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小巷子了,只见刀哥胸有成竹的转过身,他像一匹饿狼似的冲到江怀之面前,突然伸出腿,似乎是想要狠狠的把他踢倒在地。
江怀之把力气全都涌到了脚尖处,使劲地往那刀哥的裤裆处踢去,随后又往他腹部踢去,那刀哥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该捂住哪说“痛”了便倒在了地上。江怀之也不给他们喘气的时间,扯着一个离他最近的年轻人的领子便往后一拉,谁知劲儿使太大那男孩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江……江哥,我是被迫的,我是被他硬抓来的,江哥,别……别打我,江哥……呜……呜呜。”
另外两人趁着刀哥离他们较远时,附和着那男孩的话,“江哥……我们也是被迫的,他们那些人听说是要打江哥您都不敢去,刀哥他堵着我们逼我们去的。”
江怀之正听的入神,倒在地上的刀哥不知从哪掏出一招小刀往他脚踝处刺了一下,虽说不是很深,但痛还是很痛的。
江怀之一个激灵便踩了他小麦色般的手臂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