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落虹正在和她的新晋同桌——焱亦吵得不可开交。
忽然,不知焱亦说了什么,落虹发狠的一把抄起他的数学课本,甩手一扔,落在讲台上。
焱亦也拿起她的课本,毫不犹豫丢了出去。
这动静惊动了走廊上的老师,进来制止后,事情才罢休。但他们的座位被调开了。
一沫见此不由嘴角抽搐:要么是焱亦说了什么太过分的话,要么是落虹的暴力女体质被激发了。
不对,落虹本来就是一个暴力女。
想到这,她不由得勾了勾嘴角。说来,好久没有和落虹她们一起玩,一起上下学了。
但还是撇不掉对她的关心。
她看见落虹伏在桌上,隐约似乎有哭声,心软了。安慰她一下?
走到落虹身旁,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又有一些无所适从,缩回手,趁着落虹还没抬头快步回到座位。
说来,凝霜每次都在她们需要她时不在……
但自己已经不是落虹的朋友了,没有资格管她身边的事。
伏在桌上,长叹一口气,她半眯着眼,等待着。
“额……”
有人在她旁边说话,她没管,却不曾想那人就是对着自己说话。
“一沫……”
身旁的女孩叫了她的名字,一沫懒洋洋的抬起眼皮,看清来人后,一个激灵“支棱”起来。
是落虹。
“有事吗?”惊讶过后,一沫又懒洋洋的摊在桌上,露出一副在好友病床前的神情。
“这个给你。”落虹小心的将一条手链放在一沫的桌子上,是三丽鸥中美乐蒂的图案。
手链上还有一个小磁铁。
“这个是我们绝交前我答应你的闺蜜手链,我的是库洛米的。”面对一沫疑惑的目光,她解释到,“虽然……我们已经绝交了,但我想,答应你的事还是要做到。”
“毕竟,那是我对你的承诺。”她眼中闪烁着期盼,“你教给我的。”
一沫心里一顿,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落虹为此准备了好久的台词,但……
但心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现在要说什么,落虹希望她说什么,她看的很清楚。
“我们,算了。和好吧。”她一时没组织好语言,但很快,她柔和的说,“不对,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这次的冷战,她们都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嚷着要和对方绝交,只是分开罢了。
在她看来,不算绝交。
但一沫没想到落虹会相隔小孩子一样,哭着就狠狠的搂了一下自己,还顺带送给自己两个巴掌:“呜呜呜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一沫内心很是无语:某人好像内心戏太丰富了?或是电视剧看太多了。
但她也轻轻回抱住落虹,安慰着:“行啦,我一直都在乎你。”
“以后,你要是想哭,在我面前,不用忍着。”
“我会一直陪伴你。”
如此安慰,便是她知道落虹内心有多脆弱。
落虹的爸爸呆在台湾与落虹已经五年不见。问落虹她爸爸在台湾做什么时,落虹总是骄傲的抬头看向天空:“我的爸爸在台湾当教授呢。”
只有一沫知道她内心有多孤独。
“对了,凝霜她……没有吗。”
一沫戴上手链,问。
不是错觉,一沫看见落虹眼底闪过一丝落寂,或许还有一丝不屑:“没有。”
“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