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去省实验的第一天,无事发生。
正是临近高二上学期期末的关键时刻,甚至都没有人对我的到来表达过多的关注,我只是在讲台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去了靠窗的那个空座。
同桌是个短发女生,小小一个,名字叫唐麦,帮我把书摆好又告诉我下一节课上生物,看上去很好相处的样子。
一个男生抱着厚厚一大摞习题本在教室里发,唐麦说他是生物课代表,叫刘耀文。
她又告诉了我班长元野坐在我们这一排的最后,我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记了下来。
我正看着讲台正上方的钟表里的分针一格一格地走过,一只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
是刘耀文。
他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练习册:“生物老师给的。”
我接过后想说一声谢谢,他却径直走开了,我目光随着他向后转,看见他坐在了班长的旁边。
很久以后想来这第一次和刘耀文打交道,可真是不算太愉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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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因为开学报道来迟了两节课,上完一节生物和英语后就到了放学时间。
元野过来帮唐麦提书包,然后被元野挽着出了教室门。
我在座位上把最后两个英语单词深深刻到脑子里才合上了英语书,背上书包。
省实验的学习进度比我们原来小县城的学习进度快得多,老师讲课的步伐也是步步深入,不给留什么喘息的机会。
校园里已经没人了,除了几对暗搓搓牵手慢慢走的小情侣。正是深冬,今年有格外冷,找个取暖依偎的人是动物的本能。
我小跑到公交车站,却发现刘耀文也站在那里等公交车,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打招呼,又想到上午他冷淡的表情就暗暗否决自己的想法了。
他应该不是容易相处的人吧。
我站在他身旁不远的位置,偷偷打量他的侧脸:正是处于少年和男人的过渡期,高挺的鼻梁和尚未褪干净婴儿肥的脸颊,还是挺好看的。
第43路公交车在我们面前停下,刘耀文也上了车。
这么巧?
我最后两个上车,此时车上还有两个空位,一个老弱病残专座,还有一个在刘耀文旁边。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站着,直到他从公园东站下了车我才坐过去。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已经做好饭在等了,一顿饭吃的融洽,爸爸说着在新工作的有趣,我则简单抱怨了一下新学校的进度快。
午休是必不可少的,但没想到我竟然梦到了严浩翔,梦里的他还是那副模样,亲吻着我,还非得等着我说要。
似乎只有看我情不自禁他才满意,次次皆是如此。
醒来后我发现内裤早就被濡湿,无奈之余有有点想念那独属于男性的滚烫。
人不就是这样,一旦初尝到了性的滋味就总是会想两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重新换了一个内裤,简单扎了个马尾就出了门。
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我看了一眼手机,天气预报确实说今天下午会有小雪。
一到教室里就听见同学们激烈地讨论下午的体育课和小雪到底哪个先来。
我却在走神,想着严浩翔那边也下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