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家附近新开了一小广场,小广场不大,但跳广场舞的人很多,我工作少下班早,所以晚饭后也爱去那个地方跳几首。
只觉身心都轻盈了,照这样下去活到九十九岁没什么大问题。
领舞王姨是所有姨里身段最好的,透过岁月仍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由于年龄等原因,来跳广场舞的年轻人少之又小只是来溜狗的较多些,所以王姨特别爱来给我指导舞步,在她的指导下我进步神速,不消个把月我就以她爱徒的身份成为了领舞。真是上班阻挡我事业发展。
于是我每天早晨起来:给自己打气由“又是元气满的一天呐!”变成了“距离退休又近了一天呐!”嘿嘿。
听王姨说她有个儿子,比我大两岁,在教育厅工作,是,个公务员。我委婉达咩,毕竟谁也不想余生都和一个大脏便便的卤蛋在一起吧。公务员?不在择佩范围之内。
于是二十又五的我羞着脸说:“我还太小了,玩两年。”王姨惺惺而归,过了两天又热情地说:“我儿子返周日有空,你来跳舞的时候见面一顺眼了咱亲上加亲。”
,那我周日必然是要加班的。
周日。我从公司骑电驴回家。停下来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桶方便面,真正的都市丽人晚餐总是如此的朴实又无华。出门却发现我电驴上趴了一只金毛,可爱的修勾,伸着它的舌头乖地,像在等人。
我不忍把它赶走,就坐到它旁边陪它,一起等,没一会儿就等来了一个帅哥。穿着黑T灰裤很帅,帅得惨绝人寰,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
他说谢谢我帮他照顾大黄,嘿,俺还得谢谢你长这么好看呢。
我说不用谢。。仅此而已,二十五岁的我人老珠黄,满满地黄花堆积!凄凄惨惨戚戚,如今有谁堪摘?
帅哥俺们小区的。之前没遇到过,打那之后却常遇到,但帅哥似乎对俺的看狗之恩抛之脑后了,日子平平淡地过。
王姨应该是彻底明白我的心思了,不再提她的公务员儿子,反倒广场上多了个大黄,和一个帅哥。
偶尔巧了广场群结束后我和小帅一前一后回家,但我从没敢主动搭话,反倒大黄見了我以后犹为亲切,大抵是思及那个夏夜,我俩一人一狗共处的时光了吧。
那直到天气转凉了,我还仍坚持跳舞,有时王姨不来我抗起一整个舞队的重担了,这边表示很期待二十年后发展为主业。
那天大黄自己来遛自己,我们一人一狗很久未独处,它扑向我,我俩不禁两眼泪汪汪,我主要是因为大黄太重了,压得我腰疼
“大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来自大黄的帅哥主人,另一道来自……王姨?!
大黄撒欢地对卜向王姨,王姨有所防备,站得稳如泰山,帅哥则过来扶起我,关切地问我伤否。
哪既然这么问的话我肯定是半身不遂需要照料了。
我说:“没事没事。 ”
王姨向我介绍:“这我的儿子,刘耀文。”我这才看清帅哥今天穿了正装,手里提着那个办公的电胸前别着党章。厅里厅气的。
好帅!!!
我就这样和帅哥认识了,我跳完广场舞他和我一起回家,王姨不和他住一起,在隔壁小区。回家的路上我一改平日叽叽喳喳的性子,故装矜持,却被他打破。
“我妈在家经常提你,说你跳舞好性子好又漂亮,非要要我見一見,一开始我不乐意,后来终于答应肯見一面,结果没見到,反而结束后在便利店看到了大黄和你。”
“挺巧的哈,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是我妈口中小琪。”
我的话匣子被打开了,那一小段路见证了我俩相知相恋和初吻,现在我的小孩满月了。眉眼像我,鼻子嘴巴像小刘。
我们很幸福,我要和他一起活到九十九。
丁如来
8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