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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飞机上你正在看报纸，有一个小女孩碰碰跳跳的过来和你搭话。
龙套你在看什么？
你用之前大哥交给你的小戏法，用手帕变出一朵玫瑰花递给小女孩。
明台送给你。
龙套谢谢姐姐。
明台不客气。
你看着小女孩去找她的父亲，看她冲你笑，给了她一个飞吻。回过头却看到过道对面位置上的先生盯着你看，你有些不自在，连忙转回头整理手帕。
此时一个服务生推着餐车走到你旁边询问你。
龙套小姐，需要点什么？
明台您先请。
王天风红酒。
龙套好的，您呢？
明台牛奶，谢谢。
你觉得这个服务生有点奇怪，于是偷偷观察他。
龙套您的牛奶。
龙套您的红酒。
就在服务生准备走的时候，你叫住了他。
明台你这杯子里怎么有玻璃碴啊？
龙套先生真会开玩笑，杯子里怎么会有玻璃碴呢。
明台你说没有？那你当着本小姐的面把这杯子里的东西喝了。
龙套好的，小姐。（把手伸到你面前）
明台不是我这杯，是他那杯。
那人一看暴露了，连忙拿刀进行刺杀，你虽然吓了一跳，但是本能的把牛奶泼向了他的脸上。然后看到几个人把他抓起来，对他拳打脚踢，你有些没缓过神。
王天风骑云 别弄脏了机舱，到后面去。
郭骑云是。
郭骑云带走。
龙套是。
你有些愣愣的看着他们走的方向。却看见他示意你把杯子放下，你慢慢的坐了回去，但却有点心不在焉。只好翻开书找点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王天风看什么书呢？
明台（你愣了一下）我以为您会问我为什么知道酒里有毒？
王天风在你的眼里，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反常？
明台（你笑了一下）不反常吗？
王天风你够胆量，知道我是谁吗？
明台不知道。
王天风你也很反常。
明台家里人告诉我，要和陌生人保持距离，这样可以保一世平安。
王天风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政府的人呢。
明台（你看向他）那要看是哪个政府了。
王天风西印度毁灭述略，这书是讲什么的？
明台一个西班牙作家写的，讲殖民主义的暴虐。西印度正在渐渐失去她原有的风采。
王天风冒昧的问一句你到香港做什么？
明台我是个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呀。
王天风你刚才反应的挺快的。
明台我刚刚是条件反射，我以前在家里大哥他们教过我几招用来防身的。
王天风那 令尊是？
明台家父明锐东，早年就过世了。
王天风明锐东 明氏集团的总裁明镜是你的大姐？
明台（点了点头）您认识家姐吗？
他笑了一下，看起来很高兴，你感觉他非常奇怪。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
郭骑云老师，什么都没问出来。这个人事先服了毒，人已经死了。
王天风嗯。
郭骑云喂，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明台你是在审问我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他往前走了一步，却被人叫住了。
王天风骑云 这位小姐救了我的命，你要略微迁就一下，更何况是位美丽的小姐，你本来也没有办法不是吗？回去坐吧。
郭骑云是，老师。
你没想到他居然走过来坐到你旁边。
王天风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酒里有毒的？
明台这个不难。第一，不管是我的那杯牛奶还是红酒他都倒的太满了，而且手法生疏，一看就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服务人员。第二，他给您倒的红酒是西拉，这种红酒有独特的烟熏的香味，他倒的那杯没有，所以我猜里面肯定是掺了什么东西。
王天风所以你就判断，我的酒里有毒？
明台我也不确定，就让他喝一口，如果没毒那也无伤大雅，但这么做可以判定这件事情的性质，有何不可呢
王天风观察细致，处理果断，你很有能力，甚至比一些男性还要优秀，抗日无分楚河汉界，你的本领，完全可以化为经济济世之外的抱负。年轻人，看你自己是愿意做一个芸芸众生里被保护的逃兵，还是想做一个看不见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士。
你回头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叫骑云人，他冲你点了点头。
明台对不起，我怕我做不了，我只是一个女子，就是多会了一点防身的招数。
王天风可事实上，你已经做了，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朋友，怎么样，跟我走。
明台我不能跟你走，我还要去上学呢。
王天风上学，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敢当面拒绝我的邀请。
明台凡事总有第一次吧，我跟你走的话，我大哥大姐他们会担心的。
他拍了拍你的手，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坐下。
王天风我会给你机会的，虽然机会往往只有一次。
…
郭骑云处长，在这里动手太冒险了。
王天风她现在还没有防备，必须抓紧动手，我一定要她。通知香港站送我们走的飞机上要多留一个座位，一会儿麻利点。
你看见之前的那两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你走过他们打了个招呼。
明台再见啦。
王天风哎，没有人来接你吗？
明台不用人接，香港我常来，我一会儿想先去逛逛。
王天风是吗？那你可以做我的向导啊。
明台你需要吗？
王天风我的车在这，送你一程？
明台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王天风你 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
明台（摇了摇头）先生，我觉得我没有太大的本事，我也不想拖后腿，我之前在别的地方上学的时候有参加游行之类的活动，我觉得这种方法可能更适合我，我不想让大哥大姐他们担心。我在这里祝福你们心想事成。
王天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明台我叫明台，先生贵姓？
王天风王天风。
明台很高兴认识你。（你身出手想要和他握手）
王天风很高兴。
明台再会。
王天风再会。
这时有一只手搭上了你的肩膀，揽着你。
郭骑云你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我们送你走。
郭骑云走。
然后你就被他们迷晕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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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冬季
正是汪伪政府筹建期，明楼到任后，便把工作地点安在了这个当时世人称之为“新政府”的上海市政府办公厅的楼上。
明城（拿了一杯咖啡走过来）忙去吧。
龙套是。
明城（看着他们走后）大哥，先处理文件吗？
明楼不，备车吧，我要出去一趟。
明城 去哪儿？
明楼7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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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沪西极司菲尔路76号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
汪曼春师哥。
明楼长高了。
汪曼春说什么呢，别闹了，我都多大了，说明台长高了还差不多。（说起你满眼温柔）
明楼那就是我们太久没见了。
汪曼春你知道吗，我刚才在办公室接到你电话，我真吓了一跳，我以为我是在做梦呢。
明楼你不知道我回来吗？
汪曼春我又不是神仙，明台也去港大读书了。师哥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
明楼今天下午。
汪曼春没回家。
明楼暂时住在酒店里，还没有让家里人知道。
汪曼春好奇怪的安排，居然没有告诉明台，那这么说你一回来就来看我了。
明楼当然是。
明楼你叔父叫我回来跟着他替新政府效力，在经济司任职，我想呢，跟着老师做事毕竟也能事半功倍。不过，你也知道我大姐的脾气，她向来不主张明家的子弟去搞政治，尽管她自己清楚，这政治和经济根本是分不开家的。
汪曼春是啊。像我们这种靠打打杀杀混饭吃的人，更是入不了你姐姐的法眼了，之前我和明台都在上海我想见她都是偷偷去见，你姐姐送明台去香港未必没有我的原因在内。
明楼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汪曼春嗯。
明楼我记得去年你信上说，你又交了一个很好的女朋友。
汪曼春是啊。
明楼又无疾而终了？
汪曼春那倒不是，我杀了她。本来和她在一起只是给你姐姐看的，让她不要那么防备我，结果她居然跑到明台面前去炫耀，害的明台好长时间没有理我，她该死。要听具体细节吗？
明楼不不。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汪曼春明大教授，你真不愧是我叔父的得意弟子，我在你面前简直就是个小学生，总是被大教授牵着鼻子走，除了对明台的心甘情愿。
明楼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汪曼春那师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叙旧。
明楼去你家里。
汪曼春拜托，你都在国外待了那么久了，怎么还那么守旧，咱能不能不去拜会师长。
明楼到家谢师，不能免俗。汪大少爷，请上车吧。
明城（从车上下来）汪大少爷好。
汪曼春好久不见，阿城。
汪曼春回头我要是问起师哥在国外的事情，你可不许保密啊。
明城 汪少爷开口问的，在下当然是知无不言。
明楼回头等着他拿我的事情去和明台说笑，你来看我的笑话，吃里扒外。
都笑了起来。
明城 （拉开车门）汪少爷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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