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扎了回去,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打开屋门,发现父亲正躺在睡椅上,光线很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猜不透他的心情。
我什么也没有说,也什么都不想说,我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传来的依旧只有吱吱呀呀的声音。
我走进房间,把门反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靠着门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也不听使唤的滑落了下来。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
半夜12点,我从睡梦中惊醒。
恍惚间我才发现,我竟然坐在门口睡着了,从地上站起来才发现为什么别人那么喜欢睡席梦思了,地板简直太硬了,起来之后真是腰酸背痛。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床边,倒头就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听到了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
第二天,大雨已经停了。
空气中依旧混合着泥土的芳香,太阳公公也早已出来了,两道高高的彩虹挂在空中。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学,因此我赖了一小会儿的床。
结果,母亲公孙榕株却用暴力踢开了我的房门,我瞬间清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母亲说:“快点起来,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我们现在就离开!”我从床上下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和爸离婚?”“等我们安顿好之后,唉!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就应该好好学习,不要一天到晚就干这些不正经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才懒得听她在那唠叨,径直走出了房门,打了一盆冷水就开始洗漱。
回到房间,母亲已经离开了,床上却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我几年级的时候买的一个小的箱子,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我唯一有的只是几件衣服,学习用品,和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唯一较多的就是头绳,也是我最舍得买的东西。
我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几千块钱放在了枕头下面。
走出房门,看着父亲依旧躺在睡椅上,依旧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他仿佛是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悲伤,又仿佛得到了解脱,他的眼神似乎有些迷茫,我刚想上去同父亲说上几句话,却被母亲打断了:“你站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
没有办法,我只同母亲走,不然母亲必然会丢弃我,而我便会成为父亲的累赘。
走到门外,看到母亲,这才发现,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只提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也只放了几件衣服和她的嫁妆,不知何时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朦胧了。
母亲拉起我的手,向一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方向走去,这感觉就像当年母亲牵着我的手接我放学的情景,那时父亲工作稳定,家庭的条件还没有那么艰难。
可是现在,我非常讨厌别人离我很近,和别人碰我的感觉,我把手从母亲的手中挣脱开,道:“我觉得有点热,你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你。”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头都没有扭的继续向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来到一个当铺,我感到有些惊讶,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当铺。而此时,母亲从塑料袋中拿出了她的嫁妆,这也是让我感到惊讶的,毕竟这嫁妆是外公外婆留给母亲最后的念想,也是她青春时的美好回忆啊。
但是现在,母亲的脸上没有一丝没有任何表情,就把他们给当了。好在这些都是些老玩意儿,又是珠宝,还比较值钱。
母亲又继续带我在这里转悠,她在一条比较老的街上租到了一个房子,地方很大,但由于周围环境不怎么样,所以价钱还是很便宜的。
房子比较老旧,又是多年过去,房子里都堆满了灰尘,打扫起来比较吃力。
直至黄昏,我们才打扫完,可惜因为经济状况,晚餐就只吃了一些米饭,再配一点儿青菜。
又是一个半夜十二点,我依旧躺在床上不能入睡,我开始想念父亲了,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干什么?过的好不好,不知道,留给他的钱他有没有发现,不知道……
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父亲,我们隐藏了太多了,这对我们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