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雪把她背到了南湖路附近,正挨家挨户的找门牌号,此时的天色昏暗,他看到一个人站在墙头,像在等人,脸色很不好,他路过她的时候,被她拦了下来。
苗水槐等了她两小时了,刚刚看着她趴在认不到的人的背上,实在说不上来感觉。
“这是我的朋友,她家就在这儿,我在等她。”
说着就把路子昭拉了过来,林生雪拉着林生意
“哦,你的朋友今天在游乐场睡着了,好像还有点低血糖,你可以煮点红糖粥。”
“我知道了。”
“路子昭,路子昭,醒醒。”
苗水槐摇着她。
她肯定出问题了。
苗水槐空出一只手来打120,一边将她扛回卧室。
她翻了翻那天被她换了的药,药瓶里没剩多少了。
她暗骂一声,这是把它当糖吃了。
深夜,1点左右
市人民医院
苗水槐在办公室,情绪很是烦躁,
医生翻着检查报告,手里的笔芯被他按来按去。
“初步判断为躁郁症引起的间接性嗜睡。另外,她是不是经常服用安眠药?”
苗水槐眼色晦暗不明
“嗯,好像还有点依赖。”
“必须停止继续服用。我等会儿开个方子,你去抓药,她这个病主要是靠她自己,你们多顾着她。”
“谢谢。”
苗水槐靠在她的病房门前。
她以为这五年只有她一个人变了。
她安静的不像是会得躁郁症的人。
到底是她们从始至终的相遇方式便错了,两个三观不合的人,硬生生的相互折磨。
三观不合,性别一致。
苗水槐低着头,使头发遮住脸庞,昏沉的暗影加重。
路子昭觉得她好像丢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她只记得她好像在逃命,后面好像是要追杀她的人,她穿过巷口,街道,种种建筑物,她好像快要逃脱了,后面没有了人声,她停下来大喘气,她获救了,
后面的人群闹哄哄的,她只敢往后瞟一眼,
从这开始就没有记忆了,
她到底忘了什么?
世界恍然大亮,有人坐在她面前,趴着睡着了,路子昭揉了揉头发,发现自己坐在病床上,趴着的人当然是苗水槐,旋即脑袋一阵抽疼,
她揉着脑袋看着苗水槐,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安。
她使劲把这种感觉压了下去,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记着,你们五年前就闹掰了。
没注意到手还输着液,管子移动扶倒了桌上的水杯,杯子掉下去溅起的水花混着玻璃就要砸到苗水槐身上,把她惊醒了,路子昭下意识的帮她遮了一下。
大清八早的,
“碎碎平安。”
怕惊着了她,即使眼皮子打架。
逗笑了路子昭。
“苗水槐,五年前,你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那天…”
“我看到很多人围在那儿,是你吗?”
苗水槐又重新趴了回去,含糊其辞
“这不到处找你呢?”
“呵呵。”
路子昭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