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色乍起,惊我一圈波澜,我做了个梦。
梦见…
一片虚无,锣鼓喧天的暴雨。
我梦见了儿时朋友,
山上的风,撕碎的白纸,
梦里…
很杂乱
玻璃砸碎的声音,高高的天台,风大了,世界都从我手里溜走了…
但是梦碎了。
吵闹的声音,不断滴着水的屋檐,我睁开了眼,这个多事之秋,
种不得的芦苇在水中荡漾,
年近三十了,开始梦见年少往事,一如剔骨疼痛,半生的心思被那时搭了进去。
催眠的法子用了不少,还是逃脱不了…
孤身一人花了数载定居在了这座城,清早漱了口,给养的几株花浇了水,顶着一圈乌黑,披头散发的穿着拖鞋…
蹲下来,坐在台阶上,发了会儿神,
早些年的梦想,倒是全实现了,画廊檐角,梨花纷扬,早些年的在意,这些年给磨没了。
街角的风声,一如当初的几年,花吹开来了,门又被敲开了…
谁这么恼人火…
门没关,就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看着来人,待看了面容,皱了眉头。
煞星啊…
“呵呵,你咋还能出现在我面前呢?”
站了起来,脑壳痛的很,对那人招了招手,反身进了厅
“快走吧,快走吧,大清早的。”
那人多有朝气啊,怕是活在了以前,恰恰是我恨的所有日子,
人不走,看着院里的花,提着一大口袋的面包,还在冒热气,
“你吃了早饭吗?”
脚步一顿,还是冷笑,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骗得了多少人…
“你是该走了…”
客厅里,我打开了电视,又蒙上了眼罩…
你看这心心念念的出现在你眼前的都是当时一起的模样,生活富足了,意思是我的未来如愿了,但好像又丢了东西,在充满谩骂的有你的季节…
我不管为何人会重逢,我厌了
以前哭哭啼啼,以为所愿皆满…
我不知那人何时走的,我又做噩梦了,醒时惊起了一身冷汗。
这觉,我不睡了。
现今的人际关系寡如淡水
不行不行,我要整死那人!
“小霸王…”
楼上冲下来一只白毛狗…
吃了点零食,把狗喂饱,临出门前,路过那个都僵硬的面包,我蹲下来喂了一片给狗,狗摇着尾巴,又不想张嘴,今天的笑容又一次达标。
花瓣飘落,有些掉进了地缝,今年会是她逢春的一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