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围的人开始散去，周睿知低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胡菲菲。
对方的眼睫很长，周睿知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也大概知道对方的想法。
小姑娘都要面子，经过这一次她应该就不会再缠着他了。
周睿知浑然不觉胡菲菲的想法，只理所当然的想着。
“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周睿知为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轻松了不少，对着胡菲菲也没有之前那样避之不及了。
但这听在胡菲菲的耳中，就是周睿知终于对自己有些松动了！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抬头，正好看见周睿知脸色变好的一幕，胡菲菲不可抑制的红了耳朵，匆匆点了头，急急的就直接离开。
周睿知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大石慢慢放下。
这边的姜知一直没等到周睿知的出现，猜想周睿知可能是回家了。于是也准备离开。
“你现在回去吗？”姜知看向徐耀，轻声问道。
徐耀看了眼渐渐少去的人群，点点头，“我也回去。”
姜知看着徐耀开始收拾东西，动作主动的也走过去帮他收拾，两个人很快就收好了。
姜知帮着徐耀将东西送回家，等到了徐耀租住的地方，徐耀邀请姜知进去坐坐。姜知摇着头拒绝了，“我还得尽快回家，估计那小子得着急了。”
听见姜知这么说，徐耀也不好再留人，看着姜知的身影消失在巷子街口。
*
姜家
周睿知一打开门就发现姜知还不在家，略一思索也就知道姜知出去的目的。
只可惜没能看见姐姐。
他拍着自己的脑袋，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姜知的回来。
过了许久，就在周睿知等的开始着急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响，周睿知站起身抽门口走去。
果然，一眼就看见姜知一手拿着钥匙，准备往兜里放。
“姐，我怎么没看见你”
“别说了，人真是太多了，我还没看见你呢！”
姜知换下鞋子，径直走入厨房，倒了杯水，一口喝下。
“今年还真是热。”
她抹了把嘴，又看向周睿知，“你感觉怎么样？”
这放在其他家都不会在孩子一考完就会问，但是在姜知这里是从来都没有这个概念。
物尽天择，适者生存。这就是姜知所奉行的理念。并且她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她丝毫不觉得自己问的有什么问题。
周睿知倒也是没想到姜知看见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挑了挑眉，反问道：“你就不怕我伤心吗？”
姜知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技不如人是铁定的事实。”
“要是连这都不能面对的话，还活着干什么？”
姜知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多么残酷。但在她出生的地方，一直都是如此。技不如人的神或兽，不是沦为底层就是连性命都不保。
甚至说，沦为底层的人看上去还活着，其实还不如死了。
周睿知对姜知的话没表现出什么，转而抬起自己的下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觉得我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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