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夜色降临以后,静菀都会习惯性的趴在窗边点上支烟,今天也不能例外。
殷勤的小确幸正在帮静菀收拾为数不多却非常乱的行李,心中有愧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这个还要不…”
“要。”
“那这个呢?”
“要。”
“好的好的,那这个就也留下了。”
“哎哎哎,这个不要。”
“好嘛!”
窗外雪花依旧飘落着,接着喧闹城市的霓虹灯亮,映衬着大地也白晃晃的。
坐在窗前,望着沉沉的外景,风携着雪丝从窗缝挤进来。
不经意间,几丝冰凉穿透肌肤,如附骨之疽,贪婪的吸取热量,一寸寸的侵占身躯。
有些难耐,静菀皱着眉头,眼底深处的迷茫更甚了积分,抑郁的情绪在野蛮的生长。
香烟被灼烧出滋滋的声音,静菀紧了紧外套,今天这一天的经历比以往的所有岁月都精彩。
自己的闺蜜竟然是黑道公主!
原本以为小确幸跟自己一起躺平摆烂了,没成想最没用的还是自己,他们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异类一样。
香烟渐渐燃尽,烟嘴的灼烧,本能的松开手指。
香烟,落地。
火红色的烟芯在空中划出拖尾,就落地的火星,在她眼里都像极大的刺激。
“收拾好了没,好了我们就出发。”
正埋头苦干的小确幸突然看到烟头落地,又殷勤的猫着腰过去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静菀:“我可没虐待你哈!”
明明,灭灭,没有希望的挣扎,终归尽数归于寂灭。
窗外
雪花夹杂着雨点声滴滴答答,又潮湿又寒冷,这种天气本来是不打算走的,但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又觉得膈应的慌。
也在这次她才发现,这世上最值得正视的,除了父母就只剩下小确幸了。
有事她还真敢上!
沉默的空气只剩下小确幸搬运行李的声音,静菀还在病床边坐着待会儿小护士要来给她换次药。
“唉,我这额头啊,都快破相了。”静菀嘴角一抹苦笑,这时刚好小确幸带着护士进来了。
“哪有破相,静菀姐不气,那三个洋鬼子让我丢河里喂鱼了。”
这话一出空气更沉默了,静菀笑了笑只当是一句安慰自己的玩笑话,可一旁的小护士涉世未深不由得本能的颤抖。
妈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动不动就把人喂鱼,电影诚不欺我!
静菀摆摆手,指挥着黑道小公主给自己拆纱布,小护士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配药。
随着额头上的几圈绷带散开,小确幸这才看到了那个伤口,好笑又心疼。
“静菀姐,你这个新伤口的确没磕的太厉害,只不过跟之前那个伤口的疤对称了,还一左一右…”
“。。。。闭嘴吧你。”
正对着脸呢,静菀看她那古怪的表情,一阵无语,我还不知道对称吗,用你提醒我。
一旁的小护士没有话语权,配好药麻利的就给静菀重新包扎好。
接着是手腕上的伤,再小确幸的再三确认下,对静菀说。
“手腕上的伤过几天再来换吧,有点厉害。”
“好。”
管你是什么身份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就像上学那会儿一样。
见自己闺蜜还和以前一样,静菀的心也随之通达了一点。
想着自己也该找点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