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
门外,刚好止住几个人,都是便服的警察。“果然报警了么……”罗伯特拽着诺顿,枪口死死抵住了他的太阳穴,两根手指搭在板机上。
诺顿被勒得喘不上气来,涨的满脸通红。
“放下你的枪!”一位穿着棕色夹克的男警喊到。
“为什么放——我今天就没准备活着回去。”罗伯特无动于衷,“我要为我老婆报仇。”
诺顿脑子里嗡嗡作响,听到这几个词,努力瞪圆了眼睛。
他什么时候——或者更有可能的话,他的父母什么时候对罗伯特的妻子做了些什么……
几位警察站立四侧,所有人都携带了枪,但是没有一位敢掏出。他们在不停地变换方位,形成一个包围圈。罗伯特的脸上都是笑意,令人寒骨。
“要不是前些年你那个该死的牲畜父亲推荐我刚失业的老婆去矿区打工,说有一份相当可观的收入,她也不至于死于肺病!”罗伯特自顾自讲述起来,“尘肺是那年十二月开始出现的征兆,上个月我老婆去世了,四十七岁,现在就TM剩一个我了!”
他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诺顿已经到了窒息的边缘。
“我本来是想先困住你,让你父母过来一起受折磨的,但是你父母已经遭了报应死了——”
“唔——”诺顿难得发出了声音,肉眼可见,他浑身戾气。这么骂自己逝去的父母,谁会开心呢。
他脱了力,没有挣扎,只是涣散的眼神忽然凝聚起来。
靠得足够近了,所有警员耳中的耳返传来了倒计时的声音,其中一位按动了倒计时键方便一致行动。
三、二、一。
四名警员随着指令的结束大跨步而上,两个绕至罗伯特身后压臂夺枪,另两个准备将诺顿接住。
罗伯特防备不及,一时间忘记了开枪。
然而,枪握得太紧,第一次没有抓下来。罗伯特眼见得人从枪口下脱开,靠蛮力把枪往诺顿胸口的方向一指就要扣动扳机。
“当心——”许多人的声音揉杂着,声嘶力竭。但警察们没有一个人的手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腾出来。
罗伯特的手指就将要摁下去,他用力得面红耳赤。
一道光从空中飞过,转瞬间不偏不倚地撞在了罗伯特手上,强大的冲击力使它裂开后迸出了浅绿色的水花,贱落一地(第二章提到过,但是我不会搞链接:D) ——那似乎是一件因折射闪闪发光的玻璃制品。
“嘭”是沉闷的枪声,手枪的子弹不偏不倚将一颗矮小的树干击穿,紧接着是树木坠倒在地的声响。一群百姓纷纷打开了窗,悄悄地张望。
罗伯特的手因为剧烈的撞击而改变了方向,枪打歪了。反作用力让那把枪掉落,被警员迅速捡起。
罗伯特被众人架上了车。诺顿脱力太甚,也坐着警车先送去了医院。
二
检查现场的时候,屋里的两个小年轻失去了头目,显得格外配合,把那存着十二万的箱子搁在地上,带着手铐,蹲在了门口。
第一次搜查房屋就搜出了很多违禁品,像是白粉*与未经许可持有的枪支。
地面上有一支破碎的针管,这个证物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但显然,没人知道它的来因,甚至录制执法记录的警员也只是录到了针管从画面外的空中飞来的画面。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支针管的出现,的的确确是挽救了一个生命的。
“没有它,受害者活不了的,枪口对准的位置是左心口。”甘吉暂时凭借警员证,开诺顿的车到了当地警察局——诺顿由一位年轻警员陪着,所以临时安排他来检查证物。他对着那一密封袋子碎掉的针筒,不禁摇头叹气。
审讯室内黑得几乎没有一点光亮,罗伯特在高压的审问下,没一会儿就涕泪横流地招出了全部。
他是三年前入了贩毒这道,自此就与妻子不和。妻子常年在矿地做杂物,因为空气灰尘太多得了矿业常见的尘肺病前不久刚去世。他自己恼羞成怒,觉得愧对妻子,又不想找自己的错,就把妻子的死怪罪于当初给妻子好心介绍工作的亲戚坎贝尔(诺顿的父亲)想要打击报复。
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三
“上面没有指纹。”侦查处的同志打来电话,说那个玻璃碎片上连不完整的指纹都没有。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生物科学研究所最外面的车位上,卢基诺从驾驶室里走出来,看上去是刚从大老远赶回这里,风尘仆仆的。他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回实验室时把一副塑料手套随意扔进了二楼楼梯口的可回收垃圾桶。
医院里,诺顿吊了些盐水,接上了力。他刚得知了罗伯特的审讯结果。
“这怎么怪到我父亲头上……”他小声嘀咕,被那位警员听到:“他是毒贩子,自己保不定也吸,跟那种精神错乱的人讲什么道理嘛。”
诺顿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精神错乱……”
罗伯特好像是自己的叔叔。
叔叔,算是亲人吧……
“伤你的那人估计要进去十来年,至少。”警员张口打了个哈欠,仿佛他在说“早上吃过了”这样平常的话。
诺顿闭上眼睛,装作是困了,不再答复他。
不多时,甘吉来了。他在带了些晚饭的同时,也要对诺顿进行一个谈话。
当然,谈的都只是些事情的细枝末节,用于还原事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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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部分州是允许私人持有少量毒 品的,但只有小部分州。
卢基诺同志,宁做好事怎么可以不留名呢?那是你老婆唉!拜托,千里迢迢救老婆超酷的!!!
是这样,我觉得大家看个同人不该那么累,我知错了,下章就改(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