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绛梦朦朦胧胧中醒来,因着昨日的醉酒,头疼欲裂,她猛的坐起掀开绣着龙凤呈祥的被单,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吻痕,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她看着身旁苏宴好看的睡颜,睡的很沉,想想昨晚还真是——荒唐。
白绛梦的脸上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听见房里传来的动静,花楹马上从屋外开门进来。
“公主,奴服侍你洗漱吧。”
“嗯。”白绛梦这会子正头疼,她忍不住扶额,声音嘶哑道,“去偏殿吧,驸马还在睡,昨夜他受累了,别吵醒他。”
花楹眼眸弯弯,打趣说,“这才成婚第一天呢,殿下这么快就知道心疼驸马啦?”
“还不快扶我去。”白绛梦嗔怪一声,花楹低低笑着扶她。
偏殿——
花楹给她不遗余力的打扮起来——
缀着南湖珍珠的刨脚软软坠地,磨挲有声,红袍上绣着大朵金红牡丹,金丝银线勾勒出精致轮廓,显得白绛梦雍容华贵,又将那极窈窕的身段显露出来,白皙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葱指上带着寒玉致成的戒指,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的不可方物。
绝美的脸映在铜镜中,刚刚沐浴过春雨滋润的女人娇艳欲滴,一头长发被花楹高高绾起,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绾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步摇,耳垂上带着一对凤蝶簪珠攒金色珠缀,称的脖颈越发的修长而优雅,纯净的无一丝杂志的琥珀项链在阳光下泛这微微的光泽,皓腕上带着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
以前的白绛梦寡淡无趣,这些庸俗之物,她因着微生荇温的清雅对这些珠宝首饰从不佩戴,要么在库房里生灰,要么就用来给人做礼,看着铜镜里熠熠生辉的自己,白绛梦也是看呆了一瞬。
花楹满眼笑意,得意洋洋道,“殿下,你可得多打扮打扮,你看看这铜镜里的美人儿,真是人间绝色呢!”
“就你嘴甜。”白绛梦勾唇笑了笑,宛若三月里的春花,美的窒息。
“禀殿下,驸马和各位公子们都在正厅等着殿下过去用膳呢,殿下还是早点过去的好,不然误了时辰。”胡嬷嬷上前说。
“知道了,本宫马上过去。”白绛梦收起笑容,又恢复到往日里严肃的表情。
正厅——
苏宴在白绛梦走后洗漱完就在正厅候着,等着等着,就看见两个花枝招展的男人也坐了过来,他想起白绛梦那日在宫宴上所说的话,“这就是她所说的招面首么。”他心里黯然的想着,但另一边他嫉妒的心又想促使他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些想勾引他夫人的男狐狸。
“见过驸马,驸马万安。”两人其声道,微微欠身向苏宴行礼。
再不爽这两人,可说到底成了长公主的面首,苏宴良久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裴远山抬眸,就对上了苏宴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此人的外表俊秀无双,竟比他还要美上三分,再者还声名在外,若是殿下喜欢驸马——那哪儿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宋钰也不露声色的打量着苏宴,他身躯伟岸,黑发一丝不苟的用赤色紫金冠束起,一双深沉的黑眸在浓眉下危险的眯起,一袭红色金丝绣云纹便服,宽阔的胸膛昂然高挺,满脸睥睨天下的傲然之色,周身透着一股威武霸气,令人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