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肩乃风,风之上,乃星群。”
媛儿才刚跑到宫门口,就看见帝君正要上马车走人。连忙大喊:“帝君且慢!把我也带上!!”帝君一脸懵逼的转过头,见是媛儿,苦笑了两声,问到:“我去看望随风他们,你跟来做什么?”媛媛的眼神里充满了害怕,但还是鼓足勇气接了话:“我……我当然也是去看望他们的!”旁边的曙臣主不乐意了:“大胆,帝君面前怎敢用我来自称!”
帝君连忙制止:“哎,在朕面前不需如此拘束,大家开心就好嘛。你若是真的担心他们,那就和朕一同上马车好了。”
媛儿一听要和帝君上同一个马车,脸红到了耳根,但此时也没其他办法可以去找南穆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
刚上车,媛儿就缩在最里面,帝君一上车她就缩的更小了,帝君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于是自己便往门边靠了靠,留给了媛儿一大半的位置,自己则和坐在车夫旁边的曙臣主聊起天。
“曙脩啊,他们这次去处理的事情,你怎么看?”
“普通官员一个月才能处理妥当的事情,他们一天之内就搞定了,这已经算得上是奇迹了,虽然有一人受伤,但能把那些畜生一网打尽,那这个人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穆小姐勇气可嘉,方夫义气相当,在下都挺敬佩他们的。”
媛儿在一旁听着,听到曙臣主说一切都值得的时候她不免联想到南穆因为这次事情可能会死亡的可能,强忍着眼泪继续听着。
“嗯……说的有理,赏给方夫的一万两银子已经送到他殿内了,只是对于南穆的赏赐,朕还没想好。曙脩,你说我应该给她什么呢?”
“穆小姐这次捉拿土匪、护送民女有功,又身受重伤,若她情况好转,在下认为不如把她升为臣主掌管国书库。”
“不错,希望南穆她能挺过来吧。”
明月楼——
“随大人,方臣主,你们可以进去了。我已为穆小姐包扎好伤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把脉也是很正常,可穆小姐还是一直未醒。”
方夫赶紧冲进去,随风都被他吓了一跳。
方夫跪坐在床前,紧撺着被子。
“南穆你给我醒醒啊,你难不成真的要撒手人寰吗?”方夫急得声音都沙哑了。
“方夫,冷静些,穆小姐她一定会醒过来的。”随风在一旁试图把方夫拉起来。
“这让我怎么冷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就这么走了!南穆的身体一直都这么差,我居然还想出这种策略让她去冒险,我真不是个东西!”说完便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随风赶紧拉住他的手,死死的盯着他吼道:“方夫,你太过激了!茗奥说了脉象正常,她不会醒不过来的!就算你再怎么后悔也已经迟了,顺其自然吧方夫……相信她。”
此时的方夫已经在失智的悬崖边徘徊了,随风只好让茗奥把他拉到门外。
“帝君到!”楼下突然传来喊声。
帝君看方夫变得如此癫狂,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让曙脩好好安顿方夫,自己带着媛儿上了楼。
媛儿一看见南穆,吓了一跳,呆跪在床前五味杂陈。
“无名……”
“南穆这是……归西了?”
“……并没有,只是暂时没醒过来。”
正说着,南穆突然咳嗽一声,媛儿大喜,赶紧把她扶起来。
“你们……”南穆的声音小的可怜。
“南穆,听说你身受重伤,朕和几位臣主担心你的身体就出宫来看看。”
“有劳帝君了。”
“南穆,帝君还说了要把你升为国书库的臣主,以后就有你罩着我啦。”媛儿使劲擦干眼泪,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在下恐怕胜任不了…”
“穆小姐何出此言,这都是你应得的,完成了这么危险的任务,宫里的人都很敬佩你。” 曙修一进门就忍不住插嘴道。
“是啊,你要是当上了臣主,以后就有更多时间来给我教导文书了。”随风温柔的把手放在南穆头上。她顿时感觉自己的脸滚烫。
“南穆,你看随大人都给你面子了。”
看着他们如此执着,南穆也只好答应了下来,她自己也明白,当上了臣主虽然有更多的好处,但同时又面临着难缠的人际关系,负的责任也要增加。
方夫在门外听的一清二楚,暗暗自喜,以后也终于是能平起平坐的人了!
“以你的伤势,还是先在明月楼住两天吧,这几天我也要待在长安城安顿好百姓,等安顿好了,我就带你一起回宫。”等到帝君带着媛儿走了,随风也离开了明月楼。
“曙大人不和帝君他们一起吗?”
“我啊,我要和随大人一起在长安城视察安顿呢,他一个人怎么行。”
“在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讲,我不会和他人讲的。”
“随大人真的如传闻所说,真的已经不入红尘了吗?”
曙脩皱了皱眉,问道:“你问这做什么?”
“我……有些许爱恋随大人。”
“……”
沉默了好久,曙脩开了口:“穆小姐,随大人他对男女情长之事从不参与过,你可以先试一试,但丑话说在前头,你没多大几率会和他在一起。”
听到这话南穆心凉了半截,苦涩,难受一起涌上心头,找了个自己要换衣服的借口让曙脩出了房间。
曙脩刚一走,南穆就忍不住缩到被子里哭了起来,她太想要和随风在一起了,可问自己喜欢随风哪里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出来理由。
随风太温柔了,温柔到能让一个女人想为了他去死。可传闻,他的心的冷的,即使靠在了火堆,也丝毫暖不起来。
“随大人,就让我来打破这可笑的传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