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经不怨他了,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就行了。”阎琼淡然地说道。
“看来,还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那么善良。这都能放过?没有一句话,为了逃避,就一走了之。如果他在,至少我能有一点一点线索。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跟踪个影子一年多。”阎宽掐灭烟头丢在地上,又是一阵抱怨。
“叔叔,你难道不也跟我一样?我其实对他更多的是内疚。而叔叔你呢?对那个人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那个人借着你的关系,到了国外进修,就再也没有音讯。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怨他?真的不是我善良,是我不得不啊,你难道想看着我一直沉迷其中走不出来。”阎琼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阎宽听完,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侄女长大了,看事情也通透了许多,不像他,一直纠结在过去的感情里,放不下,走不出。他附身到阎琼耳边悄声问到:“你,有喜欢的了?”
“还没呢,但是至少已经把他快忘了。毕竟,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叔叔,你也早点找个喜欢的,成家了,抱着孩子。”阎琼听他这么一问,脑海里居然浮现的是谭声的那张狡猾脸,忙转移话题,甩锅给他叔叔。
“我为什么要成家?一个人多快活,也不用担心被别有用心的人骗。”阎宽故作洒脱地说道。
刚想劝她叔叔几句,就听见两辆120的救护车开到了跟前。
“快,把伤员扶到车上。”阎宽忙招呼着身边的警察和群众扶起坐在花坛边上的受伤人员。
“哦,阎琼,记得等下记录员过来后,跟他们说,去一趟医院。录一下这十几个伤员的口供。”阎宽边说边扶着伤员上车,嘱咐阎琼道,“你呀,回去早点休息。”
“嗯,好。叔叔也早点回去休息,照顾好自己。”阎琼说完转向正扶着校长上车的谭声说道,“今天谢谢你,让我喝到那么好喝的樱花酒,看到那么可爱的小动物。”
“哎,没啥,要是想要喝酒,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谭声边坐上车,边笑道。
“小子,这丫头是谁?长得这么好看,以前怎么没见过?”林佑学扒开谭探出头着看阎琼会心地说道,目不转睛地看着阎琼,看得阎琼浑身不自在。
“爸……别这样盯着人家看啦,她是……”谭声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他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头去,把谭声往外挤,“爸,干嘛?”
阎琼还没答应过来,就见她一个女人大声叫道,“啊!林佑学,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这老家伙,这才一会儿没见,怎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妈,爸这不也是不情愿的嘛,你看,不是水房出事了嘛,好多人都受伤了。爸这还只是磕了一下头,没被烫伤,已经是万幸了。”谭声忙解释道。
“让我看看,我看看……”说着,谭声妈忙挤上救护车做到谭佑林身边问道,“没事吧,这里好挤,不然,我把咋们家车开来?”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别搞特殊化,这么多人,都坐救护车,我要是坐私家车,让我情何以堪啊!”林佑学捂着满头包,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啊,妈。你看还有烫伤的人都在呢。”谭声忙打圆场。
“你这小东西,你还说呢,等下再收拾你。这么大人了,晚上还到处乱跑,不知道回家,害我好找,要不是去找你,你爸肯定不会受伤。”谭声妈边说着边指着谭声脑袋说道。
“做进去点,要关门了。”阎宽忙吩咐谭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