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疯了一般的跑到祭台前,颤抖着摸索台子上仅剩的真气。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明明如此憎恨他的存在,却在那人最后的弥留之际,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最后依然没有做到,就像…那时没有抓住玩伴一样……
多尔泫已经将地上的药丸捡起来,二人双双服下解药。给锦双鲤顺气疗伤过后。多尔泫将人轻轻放在一处墙角。
随后脚步沉重的走向祭台中间,蜷缩着身子的阿泽。
多尔泫的手悬在半空中,叹了一口气,终于将手落在少年瘦弱的肩膀上。
十多年,只有彼此的日子。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尽管那温暖并不完全属于他……
“这个,给你…”那少年站起身来,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将怀里的锦盒抽出,扔给多尔泫。随后捡起佩剑,头也不回的走了。
多尔泫沉默着将那锦盒打开,除了绢锦。还躺着本有些泛黄的册子。
多尔泫小心将那册子翻开。
“与余弟子近习否?知汝犹有所苦。亦知此累年,所为心寒。如子见之。欲尽之,则命穷矣。
其母,吾之长幼友,吾二人为手足,相与习武事。余自幼颖胄,自可姿资。一适然之数,而行必然之数。
偶一间,见所传神草。能使羸者得习兵,习武者得逆天。所谓,其心悦我,欲与吾同双修,为神仙眷侣。是夕,相与俱宿。
而余与之在多年,亦有好感。于我拍理合,陷于难,竟有峭崖者,寻彼神草。则满心欢喜将付彼时。其剑,刺吾心口。
身被重创,神草亦为她所持,恨其弄情,恨痛其杀手。吾强收筋,一隙下山。山不为高,久之,计得一家。
予为人所救,重接经脉。苦修久之,以问她所在。得之,却得油尽灯枯。所对而笑,以小儿付我,谓我儿也。
吾憎之,亦爱之也。吾不知其言之不信也,然吾不欲也。吾身愈恶,治此地,亦但欲生二年。欲于死之前效之,世有真爱也。即信我。吾属幸福…
我负子,你与阿明俱是我徒,只是累年怨听不复知对你。君母不将仙草服下,庶几以怀君故也。
莫愧咎,亦不得怨,多错过,惟心执念。汝无咎。仙草所终,予尝告汝。若欲入江湖,善一选。
吾爱之,亦爱汝。”
多尔泫沉沉呼出一口气,将册子轻轻合上。他觉得,这东西应该让阿泽看看。
将锦双鲤安置好后,便向隧道的另一头走去,不知走了多久,总算看见了石门,多尔泫一把将那石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巧的木屋。
“你来干什么。”阿泽见多尔泫过来,赶忙转过身去,捯饬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多尔泫其实看见了,他那双红肿的眼睛。
多尔泫并不想点破,将手里的册子轻轻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他留给你的…”
说罢,转身离去。
雒浸堡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一行人也终于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说实话,这次出来折的兄弟还真不少,虽说洞口处那几个暗卫被阿泽救了,也只有两个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