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抢婚呐少主!”
青年:“???”
……
仿若做了一個极长的梦,徐浪再一睁眼,只见到一位红衣女子左手并指压着剑,正怒目盯着自己。
而自己正身处大街中心,身下一堆破木头。
“你到底是何人?”
女子斥道,打了腮红的脸蛋满是羞恼,满头的珠钗翠坠因为激动而颤颤巍巍。
徐浪也不知为何从“天外”回来怎么就到了这里,一时有口难辩。
却在这时,两個衣着打扮富贵,相貌中正的男子联袂走来,一位将女子劝走,一位将徐浪拉起来,道:“朋友,今日我妹妹大婚,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有什么话可否等到婚礼结束,我另置酒席,听你细细道来。”
“误会。”
徐浪拱手道:“我也没搞清楚状况,方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若有冒犯,我先在这里赔礼道歉。”
那男人看徐浪器宇不凡,不似扯谎,先是虚扶一下,而后凝重道:“事情说清便没有误会,我这边相信朋友没有恶意,只是这婚礼绝非一家之事,朋友需随我向我妹妹的夫家解释缘由,否则这场婚礼还是不能完毕。”
“这好说。”
徐浪也是有分寸的,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跑不了“自己”的责任,对方能够和和气气的解决问题,已经是难能可贵,自己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如此甚好。”
那人主动报了姓名,姓苏名瑾,又问道:“不知阁下?”
“余良。”
徐浪拆字答道,一是无心大君的风评不好,看反应对方的神态,显然是没见过无心大君的,既如此说出来恐引起骚乱,是和以往做個切割,好专心在这里完成从“天上”得来的“使命”。
眼看一场轰动全城的闹剧即将狠狠拿起,轻轻放下地就此结束,围观的群众失去了大瓜,大失所望,却见大道北端传来有节奏的“咵咵咵咵”正步声。
“贵人过道,闲人退避!”
越来越近的呵斥声与金铁交击的涩耳声音中,围观的人们,如同被猎犬驱赶的羊群向两边退开。
之前引着新娘子去后面避人的男子,抢先一步拦住奔来的甲士,随后甲士中走出一位盔上带着红缨的,貌似是统领模样,二人低语连连。
“余公子稍等,我先去通个气。”
苏瑾说着,走上前去,那位统领行了礼,顺着苏瑾的手指看向徐浪,之后双方又说了几句,来势汹汹的甲士才放缓气氛。
徐浪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忽然被什么东西闪了眼睛,他抬头看,只见一驾飞马,从北面半空奔来,上面所乘之人,红衣金冠,面如冠玉,发若泼墨,唇红齿白,华贵非凡。
“少主!”
待那人勒马落下,大道两侧的甲士一齐半跪行礼,甲片碰撞的声音好似爆竹连声作响。
“你便是——”
那人一指徐浪,翻身下马,却因为心绪激动差点绊倒,不过显然有些身手,脚下一沉站住身体,道:“你便是来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