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男人叫刘庄主,领着两人到了一处房间,又叫人沏了两壶茶,送到宋景疏手里。
房间里,宋景疏坐在本属于刘庄主的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对着刘庄主说道:“解释一下,通行证是怎么回事,阁主并没有定下这样的规矩吧。”
宋景疏没有选择暴露自己的身份,齐物阁主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存在,让太多人知道会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况且,这个刘庄主还没资格知道。
现在暴露,刘庄主说不定会搞许多小动作,妨碍他整顿钱庄。
刘庄主一脸笑呵呵,“大人,我这也是为了钱庄着想,大人您看,要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来我们这借钱,到期限了还不起不就是我们亏了吗?有了通行证,我们才知道什么人还得起钱不是。”
“什么歪理!”宋景疏猛拍桌子,吓得刘庄主连忙求饶:“大人息怒。”
“把账本给我拿来。”
刘庄主差人拿了近几个月的账本过来,宋景疏翻看几眼,当他傻吗?
就算这个月他不在齐物阁,往前数,每个月的账本他都是要过目的,这些账目有好几处都对不上。
刘庄主也傻,料准了宋景疏只是上头派来突击检查的,肯定不知道账本,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次把自己害惨了。
宋景疏合上账本,冷眼看着对方,“说,贪的钱都去哪了!”
“什,什么,小的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庚槐,可以进来了。”
刘庄主这些注意到,跟着宋景疏的小孩竟一直没有在屋子里。
庚槐把一堆银票放在桌子上,“哥哥,都在这里了。”
这些就是刘庄主这些年贪污的银钱,宋景疏料到他不会承认,提前让庚槐行动了 以他的能力找一个人的房子在哪还是做得到的。
刘庄主的脸变得煞白,瘫坐在地上已经放弃了挣扎。
宋景疏没多余的心力去审判一个烂人,他算了算,这人会不过这几天。
“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宋景疏给栀霜送了一封信,派一个能干的人来这边的钱庄。
他可以先代理几天这里的职务,真是天不遂人愿,怎么出来玩儿还要工作啊!
代理期间他偶尔听见了一些消息。
几天后,刘庄主横死在了街上,看来是遭报应了,也对,那人以前就仗着职位之便耀武扬威,现在成了丧家犬,自然人人喊打,没几天就被仇家找上,死了。
宋景疏没什么好说的,多行不义不自毙,活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宋景疏找来了钱庄的二把手,这二把手长得圈耳圆脸,看上去憨厚老实,想必也一直被刘庄主蒙在鼓里,又因为被欺压,说的话也做不得数,现在可以让他暂代职权,整顿钱庄,等宋景疏玩儿够了再回来,毕竟一些重要事件还是得要宋景疏做主。
解决完这些繁琐事后拿了一些银票,他就带着庚槐逃离钱庄,仿佛后面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在追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