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叔叔和谭局在哪里聊天,我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师傅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毕竟是在警察局里面,有些电影出现的询问场面可是很可怕的,矿泉水瓶子打脑袋,想到这里就浑身难受。
“叔咱们还要说多久,该不是忘了救人这件事情了吧?”我想着知道他可以听见。
“放心没有证据他们不会对你师傅怎么样的,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抓你师傅,你不要着急。”韩叔回应着,那能不着急吗人现在在里面我心里就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师傅刚刚一高兴没有问你,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孩子?”谭局这会才想起来问。
“你有所不知,这件事情以后有机会在和你慢慢说,现在我有事求你帮忙。”韩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您这话说的,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帮忙一定帮。”谭局说着。
“我有个朋友就是今天在翠屏山被你们带走的人,我想知道他和这件案子有什么关系吗?”韩叔问道。
“那个人啊,我有印象是死者男朋友提供的线索,具体的我还不是很清楚要等下属汇报。”
“那询问还要多久?今天晚上可以回去吗?”韩叔问。
“因为是嫌疑犯所以今天可能是回不去,但你放心只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那明天就可以领人。”谭局说着,韩叔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了。
我想说什么但是眼下我也只能能明天看情况所以没有说话,谭局送我们出来,在大门口韩叔看着警察局的大门入了神,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是可以感觉到他这会的心里面都是不舍。
“叔,你怎么了?”我问了他。
“没事只是太久没有回来这个地方了,有点触景生情,我以为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还能再次回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哽咽。
“反正今天你也上我的身体了,你有什么遗憾或者是想见的人你可以去见一面,就当实现你愿望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这么说了。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个地方想去,那就委屈你一下陪我走一趟。”和谭局告别以后我们坐着公交车一路向南,穿过一个桥洞向着目家村的方向去。
我没有多问,我知道他现在想去见到人一定是他最重要的人吧,透过窗户韩叔看着外面的风景,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就不要打扰他了。
来到目家村这里不是很大,到处都是废墟,还有几处房屋好像还有人居住,我们给里面走了走还真的遇见了以为老奶奶,她有七十多岁吧具体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这个地方没有人住了,没有想到还有人。”我和韩叔说着。
“是啊十一年了,这里都变样了,以前人很多的可能都去城市里安家了吧。”他说着有点哽咽,好像再多说一句就会被情绪吞没哭出来。
“这里就是韩叔你的家吧,我猜想以前这里一定很热闹。”我不知道说什么就随口说了一句,他没有回复只是向着一个还算完整的院子走去,每一步都那么沉重又那么胆怯。
走到门口上面有锁,韩叔在门缝里看了看,顿时间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一向不会安慰别人这会也一样我能做的就是不说话,不叨扰。
“你们是谁啊?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只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回头一看就是刚刚看到的老奶奶,只是刚刚她离我们比较远现在走到这里来了。
“韩叔你是不是走错了?你确定这里是你家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
“就是这里,你看到的这个老奶奶就是我母亲,我自己的家哪怕过多少年我也可以找到。”韩叔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弯腰驼背满头白发的母亲早就崩溃了。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她担心的问着,此时韩叔早就泪流满面了。
“我就是有点饿,想吃点东西,您方便给我做碗面吗?”韩叔用善意的谎言说着。
“这有什么,你进来吧,一顿饭而已你可是有口福了,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我正准备给他做他最爱吃的阳春面。”她让我们进去,院子不大但是很干净,院子里面的桃花还开着,有几只母鸡在走动。
“你们坐下等等我这就去做饭,桌子上面有水自己喝。”她拖着年迈的身体走到厨房给我们做饭,透过门窗可以看到有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很和蔼可亲。
“都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也不知道你师傅被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说着目光聚集在自己母亲的身上,缓缓起身走进房间,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有他小时候的照片,毕业照还有穿着警服的照片。
“那是我儿子,他是个英雄,前些年殉职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说着,很平淡但是可以听出来有点伤感。
“那您想他吗?恨他吗?”韩叔问。
“自己的儿子怎么会恨,骄傲还来不及只是有点惋惜,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给他们老韩家留下血脉,我没有脸见他父亲。”
“您别这么想,他也不希望你剩下的日子活在愧疚里面。”韩叔可能真的是想和母亲说这句话吧。
“也许吧,你们看吧饭一会就好。”她走了出去进了厨房可能是烟太大她被熏到了。
一碗阳春面很香,那个味道真的很好吃,房间里韩叔的遗像前也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面,那碗面里面有荷包蛋,还是两个,意识里面看到这一幕我都哭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韩叔吃那碗面的时候,眼泪就没有停过,老奶奶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到她在抹眼泪,韩叔大口的吃着。
“好吃,您儿子以前一定很幸福,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阳春面。”吃过饭韩叔就离开了,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奶奶送我们出来的,临走时候还抱了韩叔一下,那一刻定格了好久好久,只是几分钟时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很长时间。
回去的公交车成了韩叔最后的情绪站台,他像是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毫不顾忌车上的人,很多人回头看他,但是他没有顾及,眼泪这一刻好像真的很珍贵。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韩叔从我的体内出来时我已经累晕过去,后面的事情我也记不得,听小梅姐说那天韩叔哭了一晚上,她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中午我才缓缓起来,但是还是好累,看着已经到中午我才想起来师傅还在警察局,洗漱好以后就准备出去,我心想韩叔一定也很累就没有想叫他。
“你自己去行吗,老谭见到你肯定可以看出来你不是我,那不就穿帮了吗?”韩叔从坛子里面出来说着,我看到他眼黑黑的,差点笑出来。
“你没事吧?以后我会常去奶奶家的,就当为你尽孝吧。”
“谢谢你啊,小果。昨天的事情也好今天的话也罢真的谢谢你。”他很认真的说着,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就说了那么一句话,好像昨天那个拥抱让我渴望母爱吧。
来到警察局,谭局已经等了好久了,只是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点不对劲,说不上来就是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在心里祈祷不要出什么事。
“怎么样老谭今天我朋友可以出来了吧,调查的怎么样?”韩叔问道。
“事情有那么一点点复杂,我们进我办公室说吧。”谭局看了看四周然后把韩叔带了进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朋友按理说和这件案子没有关系,审问过后做了笔录就可以出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韩叔疑惑的问。
“根据我们调查死者生前是进去过嫌疑人家里,有目击者看到死者出来以后就跳下去了,那进去那么久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嫌疑人怎么说?”韩叔不愧是当过警察问的问题都是重点。
“嫌疑人好像精神出问题了,说了一堆胡话。”谭局这么一说韩叔就知道了。
“那有直接证据证明嫌疑人是凶手吗?”韩他此刻也有点慌我可以感觉到,我也听着很着急。
“这个倒是没有,死者身上没有约束伤,法医确定是自杀,但是奇怪的是死者家属和男友看到尸体很大反应,非要说是你朋友有问题。”
“那现在有什么处理方案吗?家属是要怎么样?”韩叔开始犯愁担心的问。
“家属要求赔偿15万元人民币。”谭局也是不好意思的说着。
“什么你说多少?15万人不是我们杀的为什么给他那么多钱?”韩叔和我都惊呆了这个数字真的不是一笔小钱,再加上师傅这次真的有那么一点冤枉。
“还有一个方案就是上述,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朋友来说真的有点冤枉,但这件事情真的有太多疑点解释不清,死者为什么从里面出来就变了一个样,死者进去以后发生了什么,这些嫌疑人说的含糊其辞,家属追着不放也是情有可原。”
“如果嫌疑人说的都是真的那是不是这笔钱我们就真的得给?”韩叔知道这钱是一定要出了,谁会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乱谈,在人名警察的眼里那就是捣乱社会秩序。
谭局点点头,韩叔起身就走了,现在唯一可以救人的法子就是破财免灾了,明知道是个坑还是得跳,师傅出来最重要,只是眼下我们去哪里拿到那么多钱是个疑问。
夕阳下韩叔坐在车上,我们这会的心情一样的沉重,15万真的太多了,我只是在后悔自己没有出去挣钱,这会连救人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