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这城却是不太平了。
洋人扛着枪炮闯进来,肆意的在小城里霸占,霸占不成就随意破坏,闹得是民不聊生。
马嘉祺成了罪人,通奸卖国的罪人。我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他干的不是个好差事,也曾劝过他,他只是苦笑,再不说什么。
一切的变故,都在那晚发生了。
那日他说与人有事务要谈,回来时却是愁容满面,我迎上去想问问他什么事这样愁心,不曾想他对我发了火。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换做谁都是委屈的,一气跑到自己房间里,关上门就开始抽泣,一直到半夜,哭着哭着才沉沉的睡过去。
这样糟心的事,自是睡不安稳,刚准备起身去走走,房门被推开了。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只能躺在床上生生装成了熟睡的样子。是马嘉祺。我眯着眼睛看了看。确定来人后,更是不敢动。
“.......怎么办呢?”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一下一下的轻抚着我的头发,“怎么办...好舍不得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面前的人竟然带着哭腔自言自语。最后也是什么也没说出口,我只感觉一阵清冷的雪松木气息袭来。一个不带私欲的吻落在脸上,更像是在告别。
从那天之后,他便常不在家,说是去谈公务,但我也有所察觉,的确是有另一个人存在的。那人是个千金小姐,一身的贵族气质,两人就那么站在那,甚是般配。
我自是明白他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只是这人怎么也不会是我。他的身份,需得是甚好甚好的千金小姐才配得上;他要一起度过余生的人,需得是个温柔又好看的娘子,带出去让他十分有面子才行。自然不会是我。
自然不会是我...自然不会是我...我到底还是红着眼去问了他。他没有否认,大方的承认了。
“...怀表呢?.....山茶花呢?那个吻呢?”声线有些颤抖,实在不愿相信他真的从来都没喜欢过我。“...是她喜欢的。怀表是她送的,带在你身上我才能时刻想起来她。”垂眸勾了勾嘴角,“花也是因为她恰巧喜欢,”又觉得不够,补上了一句,“这花和她,甚是相配。”说完兀自笑了笑。“那夜喝醉了,把你当成了她。”
呵,别人的故事里,怎么可能会有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还给你的怀表。马嘉祺,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我终是红着眼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