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晗洗漱一番，也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丰盛的菜肴。
随后他被带着走到了正厅之中。
墨兰正在椅子上坐着。
墨兰“你来了。”
墨兰放下茶杯。
墨兰“其他人都下去吧。”
众人“是。”
……
众人慢慢退出去。
墨兰伸手，彼此之间的尴尬与疏离依旧存在。
墨兰“坐吧。”
梁晗从善如流地坐下，墨兰也随之坐下。
两人别开视线，再度沉默下来。
墨兰“你……”
墨兰“你是什么时候回到汴京的？我都不知道。”
墨兰这一次首先打破了沉默。
梁晗面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梁晗.“也没有多长时间……”
梁晗.“就在两日前。”
墨兰“两日前。”
墨兰无意义的重复了一遍。
随后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墨兰抬头，正好撞上了梁晗的视线，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绪。
眷恋、温柔、愧疚、自卑……以及难以言喻的深情。
墨兰像是被烫到了一下，猛地转过头去。
见状，梁晗苦笑。
曾经的他就配不上站在眼前这个女子的身边，如今的他更是配不上。
只是……
只是……
只是他还是贪心，想要再看她一眼。
就一眼！
哪怕是一眼，他也心满意足了。
流放岭南之时，在每一日都有人死去的流放队伍里他就这样想过。
在他抵达了岭南以后每日开荒苦作之时，他也这样想着。
在流放结束后，他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也是这个。
可是，当他真正回到汴京的时候，他后悔了。
纵然是过了数年，墨兰沦落教坊司以后一夕以筝曲名动天下的事情仍在大街小巷里流传着。
她的美貌与才情为世人津津乐道。
不过这种事情，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有些人觉得这是大好事，名动天下，声名大噪。
但是有些人却并不觉得这是好事，而是一件丑事。
比如一些无能嫉妒、品行不端的小人，又比如一些与她关系不一般的人。
梁晗正是其中的后者。
他不能保证说完全了解墨兰，但是却也比之寻常人熟悉太多。
虽然墨兰没那么想，但是梁晗却是觉得，墨兰的举动是走投无路之下主动放弃自己的自尊。
梁晗一直都能够感受到墨兰骨子里的清高，或者说骄傲。
让墨兰在大庭广众之下以筝曲演奏，无疑是践踏她的自尊。
更不必说盛家的绝亲书一事。
这让梁晗无比自责。
是他连累了她，是永昌伯爵府连累了墨兰。
脑补之下，梁晗对于墨兰的愧疚突破尺度。
……
再度见面，梁晗心中无比后悔。
为他察觉到自己完全配不上墨兰这件事。
虽然他事先隐约有所察觉。
可是见到墨兰以后，看到她那张堪称国色的面容，梁晗心底那不切实际的妄想便尽皆消散。
梁晗看着墨兰娇美的侧脸，打破了沉默，沙哑道。
梁晗.“墨兰，我这一次来，是为了我们之间的事。”
他没有拐弯抹角，说出自己的来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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