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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江爻走到房间里,习惯性地朝着书柜上一个相框看去。水晶边框包起来的那张照片上是江父江母拉着他的手在笑,江爻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了,后来才被收养。听家里的人说收养他的江家夫妇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名叫韵晚。
那个时候,小小的江爻就对个这个素未相识的姐姐产生了期待。
但是当他到江家以后才知道江韵晚小时候就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江爻回想着刚刚遇见江韵晚的场景,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对于这个“姐姐”,他下意识竟然会产生同情。
江爻“啧,我可能疯了。”
她一个江家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看不起呢。
“小爻啊,下来吃饭了。”
一声小爻把他的思绪唤了回来,他赶忙把书包放下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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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韵晚和景想打了个车回去,两人各自抱了地址以后都不说话了。
窗外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一瞬间就过去了。
景想看着江韵晚一脸凝重的表情,忍不住开口说道。
景想“我没事的,你放心吧。”
司机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又别过视线。江韵晚的手撑在下巴上,她的目光一直都在注视着窗外。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景想的家比较远,江韵晚先到了目的地。
她拉开车门,短暂停留了一下,她缓缓吐出几个字就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了。
景想听见她说。
江韵晚“别再靠近我了。”
她的话哽在喉咙里,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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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许久,江韵晚都刻意避开了景想。余文文二人也没来找过麻烦,离着不远的期末考,江韵晚又要埋在题海了。
她其实心情算不上好,白暮闻每天也就只是回复一下她,偶尔会多聊几句。江韵晚觉得这样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好像确实有点依赖白暮闻了。
冬天的天气愈发地冷了起来。
江韵晚校服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她站在操场上看着学校白板上慢慢浮现的字,一阵凉风吹来,她忍不住把掌心放在脸上搓了搓。
下周起,学校要跑操。
江韵晚把手放了下来,用嘴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散开,她将手塞进兜里,慢慢往教室里走。
她走过景想座位的时候发现景想趴在桌子上睡觉,江韵晚轻轻皱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刚下课间,不该啊。
她拉开凳子坐下,手托着脸侧头看向窗外。
直到前面景想的咳嗽声忽然响起,在整间教室里可能听不清,但是江韵晚坐景想后座。
江韵晚“景想?”
景想有些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江韵晚站了起来,把手贴在她额头摸了摸,手心处那滚烫的体温让江韵晚愣了一下。
她慢慢靠近景想,在她耳边说。
江韵晚“你还好吗?”
没有回答。
江韵晚叹了口气,她挽住景想,借着力把她扶起来。这个课间,真是好热。江韵晚不由得感慨,明明是大冬天来着。
走廊里的学生也不少,她艰难地带着她往医务室走着。呼吸一起一伏,她腾出一只手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
——医务室。
江韵晚朝着老师打了声招呼,就匆匆从医务室离开了。
景想醒来以后,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她的头还有些晕,看了看周围才发现只有医务室的老师在。
所以,听见江韵晚跟她说话是她烧糊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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