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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闻就站在那里看着江韵晚一顿行云流水的操作,他觉得冒昧进一个女孩的房间有些不礼貌,于是他索性就在客厅等着江韵晚。
事实上,是他跟许唤说取消申请的。那天以后,他偶然一次去了办公室一趟,然后就听见许唤在打电话。
他本不想偷听的,只是他就在一旁,而许唤毫不避讳。白暮闻只好象征性地摸了摸鼻子,当他听见江韵晚这个名字的时候,又一下子严肃起来了。
许唤“就是那个江韵晚啊,她非要休学,我怎么说都没用。”
许唤“反正我想,她自己放弃了我们就让她自暴自弃算了。”
白暮闻愣住了,休学?江韵晚为什么要休学?
对面似乎说了句什么,许唤这才挂断电话。她转头看了看白暮闻,开口。
许唤“你今天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白暮闻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问了江韵晚的事。
之后,他就顺势取消了江韵晚的申请,就这样,当事人也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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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暮闻“江韵晚,赶紧起来。”
等了一个小时的他终于忍不住敲门,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暮闻“你最好别睡太死。”
里面还是没什么动静,白暮秋又用力敲敲门,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白暮闻想了想刚刚江韵晚好像穿的不是睡衣,于是他便放心地把被子慢慢拉了起来。
江韵晚“干嘛。”
江韵晚迷迷糊糊地出声。
白暮闻皱了皱眉头,一手贴在她的额头,一只手默默把被子又给她盖好。
有点烫。
瞥了一眼窗子,他叹气然后走过去把窗户关好。白暮闻想着刚刚江韵晚应该是才起,于是他就走到客厅点了碗粥,在桌子上的果篮里看见了药,把药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后,白暮秋把刚刚江韵晚喝完水的被子里又续上水。
他真的好像在照顾小孩。
又约摸过了一个小时,江韵晚才从床上爬起来。白暮闻寻声望去,缓缓道。
白暮闻“起了?”
白暮闻“快过来喝粥。”
江韵晚抿着嘴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
她慢慢起来,走到白暮闻面前,接过他递给她的勺子,坐好以后舀着粥开始往嘴里送。
白暮闻看着乖巧的江韵晚,嘴角勾起笑。
好像从他们俩相遇以后,江韵晚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很要强的样子,偶尔会有小女生的模样。白暮闻曾经被人问过,说他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他记得那时,他说他喜欢可爱一点、爱粘人的那种。
可是遇见江韵晚以后,他才发现,心动是可视化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连看到她都会不自觉地高兴。
江韵晚大口大口喝粥,嘴角不知何时沾上几粒,她才想抽过纸巾擦一擦,有人却比她动作快,她偏过头,和白暮闻来了个对视。
白暮闻用指尖轻轻地擦着江韵晚嘴角,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江韵晚撅起的嘴巴上。喉结滚动着,擦好以后他避开了江韵晚的视线。
白暮闻“有米粒,”
白暮闻“我给你擦擦。”
突然间,脑袋里那根弦断了,江韵晚不自然地开口询问。
江韵晚“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暮闻迟疑一下,然后才回答。他看着江韵晚的目光那样的坚定,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欠揍。
白暮闻“哪有,如果有的话,”
白暮闻“肯定是我发了善心呗。”
——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太过沉重,白暮秋只能暗暗压在心里,玩笑的口吻让江韵晚哑然失笑。
白暮闻还记得江韵晚曾经对他说,“我眼光没那么差。”他记得那是刚认识的时候,江韵晚说的疏离话语,可是现在想来,也依旧在心底暗暗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