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敢和国师有缘。”柏麟绷着脸,一副十分不想搭理苏摩的神情。
“有何不敢?是不敢,还是不愿?还是说因为某个人?”苏摩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无关他人,这其中也包括国师。”
“哦?是嘛?”苏摩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
润玉进了雅间,并没有看到柏麟,只看到了神情慌张的旷露,润玉以为是柏麟出了什么事,赶紧三步作两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麟儿呢!”
旷露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去后厨的一小趟功夫回来后人就不见,只好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一字不漏地复述给润玉听。
“你的意思是,麟儿是故意支开你的?”润玉眉心紧蹙,实在想不明白柏麟支开旷露的用意。
润玉抬手按了按青筋直跳的额角,一个抬头间不经意地看见了窗外的风景,顿时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某个念头。
“你速去通知青龙和玉麟卫找人,若是麟儿有什么,你们知道后果!”润玉扔下这句话后,便飞身跑下楼寻人。
这边润玉和青龙他们在茫茫人海中寻人寻得焦头烂额,而此时柏麟和苏摩两人正在一座青楼里听曲喝酒。
柏麟酒量一向浅,所以只喝了便已是半醉状态,双眼迷离,覆了一层薄薄的氲氤水汽,别有一番风情万种。
苏摩一手轻晃着酒杯,一手握拳撑着下巴,目光带了几分炙热地欣赏眼前的醉美人图景。
苏摩的目光在柏麟的面庞来回逡巡,突然目光停在了柏麟因仰头喝酒而暴露在视线中的修长脖颈,那修长白皙的细颈上有一条青绿色的细绳,显然是戴玉坠的绳带。
苏摩目光顿住,眼神霎时间变得凌厉起来,行动快于思维地便伸手抓住了那条细绳往外一扯,果不其然,原本应是红绳带和一枚凤凰玉坠,如今却成了一枚梧桐玉坠。
苏摩原本黑色的瞳仁瞬间变成了血色,表情有几分狰狞和凶狠:“你的玉坠呢?为什么不戴那个凤凰玉坠?”
柏麟已经半醉,意识有些模糊,连看人都是重影的,柏麟颈间绳带扯着,微微有些难受,下意识就要扯掉苏摩的手。
苏摩松开了玉坠,却没有收回手,而是发了力地一把紧攥住了柏麟的手腕,神情狠厉地道:“我在问你话,你的玉坠呢?为什么不戴,还是说,你已经将他送给了别人?嗯?”
“放开我......”柏麟被攥得手腕生疼,但是此时他意识不清醒,只能下意识地挣扎抗拒。
苏摩不顾柏麟的挣扎,自顾自地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送给了谁,是润玉,我说得对吗?你把我给你的东西送给了别人!”
苏摩另一只手捏住柏麟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并一直重复问着方才的话,似乎执着于得到一个答案,但是柏麟此时已是醉的差不多了,神情迷离,又哪里反应得过来怎么回事,又怎么去给他答案呢?
润玉差不多是要将整个京城都翻了一遍,才找到这家青楼来,看着这里面形形色色的人,不顾场合就行苟且之事的男女,还有那些一个穿得比一个还少的女子,简直不堪入目。
润玉眉头紧蹙,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耐着性子叫人把老鸨给带过来,审问老鸨柏麟在哪里。
对于今日来了哪些客人,老鸨自然是记得住的,尤其是柏麟这般倾城倾国的绝世容颜,老鸨一眼就能记住。
“你说的这位小公子呀,是和朋友一起来的,现在他们就在我们天字一号的雅间里,两人还点了我们楼里最有名的几位姑娘们-----”
后面的话润玉已经听不见了,在听到柏麟是和别人一起来的时候,润玉便不管不顾地直冲天字一号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