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大周就是为了带哥哥回离泽国的,可是现在哥哥这般避着他,等到那时,哥哥真的会愿意跟他一起去离泽国吗?
如今听侍从禀报说柏麟主动寻他,禹司凤心中惊喜异常,开心得就像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对柏麟道:“哥哥终于愿意见我了,我、我很开心。”
柏麟直接略过了禹司凤脸上的欣喜,指着自己身后被绑着双手的人,开门见山道:“羲玄殿下可还记得此人?”
禹司凤顺着视线看过去,骤然瞳孔一缩,神情带了几分慌乱和闪躲,强自镇定道:“我初来大周不过月余,连京城都还没有怎么逛熟悉,又怎么会认识什么人?哥哥此问可是难倒我了。”
“哦?是嘛?”柏麟示意身后的随从将东西呈到禹司凤面前,“羲玄殿下见到这些东西,可有想起什么?”
禹司凤心沉到了谷底,低着头不去看柏麟,仿佛一只做错了事情被主人教训的小狗勾,弱小可怜又委屈。
片刻后,禹司凤抿了抿唇,看向柏麟语气自嘲地道:“哥哥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呢?哥哥现在对我一定很失望了吧。”
“我并未觉得失望,”对上禹司凤突然亮起来的眼神惊喜地看向他,柏麟继续道:“失望是用于对亲近之人做出一些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之后的情绪,但是我与羲玄殿下萍水相逢,最多只是公务上的来往,所以我对羲玄殿下此举,并无什么失望不失望可言,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干系,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禹司凤的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下去,喃喃自语地重复着柏麟的话:“没有任何干系?”
对于禹司凤落寞又伤心的眼神,柏麟毫不为所动:“是。”
“哥哥当真这般绝情吗?哥哥难道一点也不念及我们幼时的情谊了吗?我是为了哥哥才来大周的,我来大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带哥哥一起回离泽。”
柏麟眉心深蹙:“禹司凤,我不管你是为何而来大周,我想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再执着于此。”
“哥哥说的轻巧,我等了哥哥十年,现在哥哥却让我不要执着于此,我做不到!我也不愿意,若我偏要执着,哥哥又当如何?”
“禹司凤!”对于禹司凤这般偏执,柏麟心中微微有些不耐:“你以为你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地枉做纠缠,就能祈求到不属于你的情意和姻缘了吗?”
“为何不能!我就是不甘心!哥哥为什么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柏麟冷笑道:“我为何要给你机会?且不说当年你我都还年幼,幼时的戏言岂能当真,如今我便再说最后一遍,从今往后,我与你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禹司凤表情有一瞬的狰狞,像是最后确认一遍答案问道:“哥哥当真这么狠心吗?一点也不顾及我们当年的情谊?”
柏麟不言,抬眸直视禹司凤的眼睛,以沉默给了禹司凤最明确的答案。
禹司凤眼中的落寞和伤心退去,变成了翻涌的一片沉沉墨色:“好,既然哥哥如此狠心对我,那希望哥哥到时候不、要、后、悔!”
柏麟闻言皱眉,直觉禹司凤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正想追问,但是却只看见了禹司凤略带狼狈地离去的背影。
柏麟只得压下心中的疑虑和担忧,想着回去一定要提醒润玉多加小心,免得又被他连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