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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访客】温水与玫瑰

综影视:只想独美

因为工作的事情让我们的婚事没有尽早的提上日程,汪楚祺看我对婚礼的兴趣蛮大的,就把筹备的事情都留给了我,在他那儿,估计是以为我喜欢为自己设计一个婚礼。

  当我联系好了婚礼策划之后其实鲜少去关心这个了,大概有一个星期,我都没有出去了。

  待在屋里,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给人打电话,他有时也会有所怀疑,可我告诉他,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婚礼不能马虎,我要自己筹备,他也只好作罢。

  婚事定在了下半年,他本就没有让我去工作的念头,我花时间在筹备上边儿,他倒是省了时时盯着我的功夫。

  我在家里逐渐喜欢起了养花,那一日是芒种时节,我吃了安眠药躺在摇椅上,周围都是绿植,安静地睡下了。

  在他回来的时候也还没醒,似乎是听见了他和用人的对话,是问我在哪,随后在安排今天的晚饭。

  我们的日子已经变成了那种细水长流的生活,他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和我发生争执,即使我性格在不久的时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也不会去责问我为何如此。

  汪楚祺他是个知道见好就收的人……

  我以前会失眠很久很久,在后来我习惯性的用药物助眠,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可能监控里他也看到了我时常在吃药吧,他将西装外套脱下,走到了我身边将我抱到床上。

  我睡眼惺忪带着慵懒道:“你回来了。”

  他怜惜的摸着我的脸问道:“是忙累了,还是单纯的想睡觉了。”

  我蹭蹭他的手心道:“就是想睡觉,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没好好的睡好觉。”

  “以后不会让你担惊受怕的了,你想去哪都可以。”

  “要带着你吗?”

  “你不想带着也可以。”

  “我不。”

  我高兴的抱住他,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他愿意给我自由,哪怕只是口头上的也足够令我感到高兴。

  他生日的那天晚上,我自己做了生日蛋糕给他,我以前在那些任务里是各种才艺都要学上一些,把蛋糕做得像个新手做的倒是也为难我了。

  我越发把自己弄得像是个家庭主妇了,从一心想要离开到进公司,现在居然就是在家里无所事事到进厨房里。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趴在饭桌前睡得正酣,感觉鼻头有些痒,倏忽之间,猛地一睁开眼就见到了汪楚祺在我身前。

  “生日快乐!”

  “这是你今天准备的生日礼物?”

  那是我定制的一个手表,随便挑挑就买好了,反正这表他也是不会戴着的。

  我微微点头,然后蹭的一下起身去厨房点蜡烛拿蛋糕,唱着生日祝福歌出来。

  失算了一步是没先关灯,所以自己托着蛋糕绕了一大圈去关了灯,然后带着燃烧着蜡烛的蛋糕走到了他的面前。

  黑暗之中,我们彼此的脸正好映着蜡烛的光,往日里阴沉的脸终于见着一丝柔,眼中的光如春日碧江初见暖阳,浮光掠影,尽是柔情。

  他沉默着,后道:“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在他还是陈小齐的时候,家里穷,父亲也从来不会细心到记得孩子的生日,在别人过生日的时候也是能不去就不让孩子去,虽然陈小齐是靠着实力上的私立学校,可里边的人完全和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过一次生日,要送礼可太费钱了。

  到了汪家,他就相当于和过去做了割舍,在新的学校里以汪楚祺的身份活着,生日和名字都不再属于自己,只有一个卑微赖以汪先生生存的男孩在努力的活着。

  汪楚瞳没有给他过过生日,因为她不擅于主动的和人打交道,即使是这个明面上她认作弟弟的人。

  我把手里六寸的蛋糕推到了他面前,把生日皇冠给他戴上,笑着说:“许个愿,然后吹蜡烛!”

  他依照我的话,闭上了眼睛许下心愿,睁开眼的时候深情凝望着我,我猜大概他的愿望是和我有关的,他吹了蜡烛,我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找出塑料刀来切蛋糕。

  他握着我的手切下有水果的一块写着歪歪斜斜的“陈小齐生日快乐!”几个小字的奶油蛋糕,我是准备把这块蛋糕留给他的,不料他自己把那里给完完整整的切了一大块出来,拿着小叉子就递到了我的嘴边。

  今天生日的寿星是他才对,我自己做的反而是叫我先吃了,我拿起小樱桃的枝儿,回头给他吃。

  他也是过分,顺势坐在椅子上,将我揽入怀中,含了颗樱桃喂到了我嘴里……他还是挺会的。

  “喂,陈小齐,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啊,看你都憔悴了。”

  “也没有很忙,只是想你想得多了。”

  “学坏了,会贫嘴了。”

  我嗔怪地说着就讲奶油蛋糕给他抹在了脸上,平时还挺洁癖的一个人直接就往我身上蹭了。

  我自己吃了蛋糕,怕他全给我玩别的,糟蹋没了。

  “我答应你的婚礼会如期举行的,该请的人一个都不少。”

  “你说万一在那一天,我反悔了怎么办?”

  “我等着你及时悔悟。”

  我笑得牵强附会,大概是知道这是必然,而他不过说的是个假话来哄我。

  这个生日最后是以一片狼藉结束,奶油的味道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我大概都不会想再尝了。

  ……

  汪楚祺让我呆在家里,我没有办法关注到公司的具体内容,偶尔在周末的时候才刚把小夏叫到家里来商量一些事宜。

  她已经帮我做到那些事情,我答应给予的报酬也是给到位了。

  她也让我知道了现在汪家的处境,在整个集团面临着丑闻和法律责任之下,这场劫难自渡还是有些困难的,尤其让那近百亿的项目都打了水漂。

  我不知道他允诺我的婚礼是否能如期举行了,我依旧在家过着舒适惬意的生活,没事就浇花养鱼看点书,日子过得也是安生。

  半夜睡不着的毛病还是有,自己也没其他办法,只能靠吃药助于睡眠。

  真想这么一把吃下去直接长睡不醒……

  他答应我的婚事还是在举办了,结婚礼服是他和我去挑的,在店内多少让我有点难为情了,本身个子也是比较的娇小,身材也不算丰满,这让大部分好看的婚纱我都穿不上,好在汪少爷财大气粗是可以定制的。

  风和日丽的天气,他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曾经我叫做“妈妈”的人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她的孩子已有好几岁了。

  到了酒店里还是那可可爱爱的模样,见着我了也会叫我姐姐,我们这个婚礼并不是特别的盛大,只是几个汪楚祺认识的人来,汪家这次能不能挺得过去还难说。

  这个时候举办婚事不是像冲喜就是纨绔的行为作风。我也无心成婚,“母亲”也是我曾经的家人,是我在那段扭曲时光里的一线生机,我结婚的前一天晚上还是在和她交谈的。

  多年未见,我们实则早已陌生,她把我当做刚出嫁的新娘子,未见多亲昵可依旧是将我视作闺女。

  是汪楚祺请的她,那也是大费周章了。

  而我自己跟汪先生说过了,他回绝了我,现在也不会过来的,汪家那边的长辈都没人来。

  这婚礼啊,连个伴郎伴娘都没有,亲朋好友也不多,也是凄凄惨惨戚戚。

  我养在阳台上的花开得正好,前几日在婚礼日期快到的时候,我自己就摘了好多,未眠的夜里花一夜被摘尽。

  婚礼的前一夜“母亲”和妹妹来看望我过后,把几日千摘好的花放到了浴池里,自己穿上了婚纱,用刀片隔开了手腕……放进了温水里,那鲜红如带荆棘的玫瑰花色的血色染红了那水池。

  伤口处还是让人不忍直视的,我也不是特别的喜欢这样残忍的去世方式,只是啊自己想试试。掐着时间点,等到他来找我。

  我特意留了一封信给汪楚祺,不知道他看到会是个什么反应,已经凌晨四点多钟了。

  伤口会有愈合的可能,身体的每个部位都要比我更爱自己,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划开得更深一些……

  在弥留之际,我终于在天渐明亮的黎明看到了匆匆而来的人,手机界面是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汪楚祺,我不会原谅你对我做的一切,永远都不会……”

  “你别做傻事,我们不是说好了结婚吗?我给你一切。楚瞳,别做傻事,我求你了。”

  我的声音已经微弱,就像是利用了自己最后一口气说完遗言:“晚了,你想想那五六年的日子。”

  绝望充斥在我的话语里,我试图抬起水中的手,发现已无回光返照的能力,近若游丝的气弱是无力地,可我还是告诉他:“陈小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你承诺的家从未保护过我,我本想和你继续是家人的,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是你亲手杀了我!”

  我在说完的时候感觉已是再无回天之力了,破门而入的是一群医生护士,以及不知如何是好的汪楚祺。

我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叮”的一声,下个任务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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