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自上次晕倒吐出淤血之后,加之宋青昭在身边的缘故,身子明显好转起来。
本以为很快就能完成林世遗交代的嘱托,功成身退,可今日为宁阳取药途中听到了一个隐藏了多年的血缘秘密。
路过书房南角忽闻恒亲王夫妇密语,原本身为君子是不易偷听墙角,转身欲走突然听到“林世遗”三个字,立即收了脚步侧耳静听。
“你说这林世遗真是,年纪轻轻已身为督统,怎么偏偏看上顾家这种丫头。”恒亲王似乎不解极了,茶盏都重重搁在桌上。
段王妃倒是不急不躁地开口:“顾家那个小女娘不是寻常人,皇后当年那出狸猫换太子,也没能换来她的嫡子,一出空城计还真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宋青昭听得差点没把手里端的药给砸了,众人都知皇后早年生过大皇子,但大皇子体弱不过十岁就夭折了,此后皇后一直未曾孕育。
如若恒亲王王妃的意思,顾时鸢的身世恐怕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听得入神之际,一双粉色绣鞋停在他面前,一抬头,是宁阳!
“你…!”宁阳张开的嘴还没蹦出一个完整的字,宋青昭的手已经覆在她脸上,食指竖在唇前比出噤声的动作,然后起身拉起她快速离开。
“你干什么!”宁阳被憋的脸色发红。
“很显然我方才是在偷听。”宋青昭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地告诉她,没有一点被抓现行的窘迫。
宁阳气愤地推搡了他一下:“你怎偷听还如此理直气壮!你就不怕我告诉阿父!”
不料他笑眯眯地低下头靠近她:“你会吗?”
“大胆!你怎么知我不会!”宁阳作势抬腿就要走,他一把握住其手臂稍一用力拉回怀中:“逗逗你,怎么还当真。”
他身上的中药味甚重尤其是衣襟,染上了给她端的药。
“你!登徒子!狂徒!采花贼!轻薄!”宁阳的脸更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后,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地狠狠踩了他一脚。
宋青昭龇牙咧嘴地跳脚,心想这女人不比顾时鸢好到哪儿去,一个人精,一个母夜叉
婚期将近按照习俗新人双方应提前半月分开,直至迎亲前一日。林世遗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猫咪”脱离自己的手掌心,盘算着怎么去顾家蹭饭,好见一见她。
常枫从外头取完密信赶回瞧见自家督统正眼巴巴地盯着顾家远去的马车。
“督统,宋青昭请您晚上去苑郸楼”
林世遗咂咂嘴一脸不快:“啧,狗改不了吃屎,选在妓院的毛病…”
“可他说事关顾家,请督统务必一人前往。”他接过信,看到潦草的字迹,想必是紧迫下写的又快又急。
晚上宋青昭如约而至,坐下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通。
闻着空气中充斥的脂粉味只觉得刺鼻,他敲了敲桌面示意。
“恒亲王夫妇密语,顾家小娘子与皇后关系甚密。你可要小心着是否是安排的眼线。”
看向他的脸,林世遗的眼神突然变得奇怪起来,竟然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怀疑。
“既是密语,怎会如此大意叫你撞见…”他低下眼眸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