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不欲与它争辩,半跪着将绑在翅膀上的绳子解开转而绑在脚脖子上,确保它不会飞远。
想趁机跑却没想到绑着它的绳子是捆仙索的肥啾蔫蔫的垂下头,认命的飞起来。
啾啾我呀,跑不了了捏~
褚师不理会旁边那只戏精,眼角下夺目泪痣发挥了它搜索的作用,瞬间将雪下十米的地形勘探出来。
距离他丢剑已经有五百年之久,至冬的地形难免不会发生变化,与他记忆中的模样相差甚远。
找不到了回去该怎么跟荧交差啊!
说他当年太过自大轻信他人所以弄得连剑都拿不起来只能狼狈的舍弃掉之后还找不回来了?
指不定会被她怎么嘲笑和奚落呢!
想到那一后果的褚师精致的眉眼中不自觉染上了烦躁,手指紧紧的攥着披风,将原本平整的地方弄出一个个褶子。
“怎么了?”
潘塔罗涅疑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攥着衣服的手被另一只手裹住,引导他松开衣服。
“这件披风很美丽,想必也是你的珍惜之物,如果为了一时的愤恨而损坏这件披风,我觉得你会后悔。”
褚师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说罢,便将手从潘塔罗涅的手中抽出,眼神不经意地往旁边一撇,然后瞪大眼睛。
紫…紫色的蘑菇?怎么会长在雪地里?
不对…那是……
那是散兵啊啊啊!
刚刚抽出的手倒转一个位置,紧紧的握住潘塔罗涅的手腕,扯着他往前跑。
天上洒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被二人跑起来的风指引,尽数落到了他们的身上,而至冬的雪一向不小,没一会儿,他们的身上便有了一层雪。
被体温融化之后,带着刺骨的凉钻进他们的身体中。
他们尚且如此,那被雪埋的只剩一个帽子的散兵又当如何?
褚师跑到地方,连喘都没来得及,赶忙用术法把散兵挖出来。
靠在散兵周身的雪融化,他也没有了支撑的地方,软软的向前倒,吓得褚师赶紧接住他,一手搂着他一手解开披风的带子,盖在散兵身上。
散兵是个人偶,所以他学的医术几乎都排不上用场,且周身没有明显的伤口,更是连治疗都找不到地方,他只得喂他一些药性温和的丹药,等他醒来再做打算。
他抱起散兵,视线放在周围转圈,可还是没有找到多托雷,甚至连一点气味都没有留下。
褚师脸色有些难看,缓慢的摇摇头,抱着散兵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找不到多托雷的位置。
起码现在不行。
“潘塔罗涅,你有在多托雷身上放追踪器吗?”
褚师知道,潘塔罗涅一向喜欢在别人身上放追踪器,所以仍抱有一丝希望。
潘塔罗涅点头,脸上也没有一向的笑意,手上的某个戒指一转,换型投影便呈现在他们眼前,一个红点正在地图上闪闪发亮。
可令褚师奇怪的是,多托雷所在的方位,他刚刚也寻找过,那里显示着空无一人。
他将昏迷的散兵暂时交给潘塔罗涅,自己单膝跪地,手套摘去,土黄色的力量往地底渗透进去。
十米…百米…千米……都没有多托雷的身影。
直到力量达到阈值,褚师才收回手,站起来摇摇头。
他眉头紧锁,好看的唇抿着,整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
潘塔罗涅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现在的褚师还在思考着,如果贸然打扰可能会吓到他。
一旁的肥啾见他们都没有理它,拼命地拍打翅膀想要朝远处飞去,这么大的动静,褚师和潘塔罗涅想不看都不行。
褚师看着那只不安分的肥啾,刚想伸手将他扯回来,却突然注意到它的翅膀。
“在天上。”
“天上。”
潘塔罗涅和褚师同时开口,眼中带着笃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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