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想将手套摘下,但大刀的刀柄上净是腥臭的血液,如果让他的手直接接触这些东西他会崩溃的。
他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沓清洁符,分出了其中一半给荧,让她拿着。
“喏,先勉强用着,等回去了再好好洗个澡。”
荧点点头,接过那一沓清洁符,毫不客气地抽出几张贴在她身体各处。
那清洁符黄色的符纸变得脏污,失去了粘性,啪的一下掉在地面,被瞬间分解,他们的身上也终于变得干净起来。
荧松了一口气,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早点打完早收工。
褚师也是这么想的,他长腿一迈,都没有用到地图搜索,竟直接靠鼻子闻了出来。
一张传送符瞬间到达,正在深入交流的魇兽群们被打断了正好的兴致,嘶吼着沙哑的嗓音扑了上来。
某个生理器官上,还带着透明的不明液体,恶心的褚师想吐。
他连刀都不想再用,随手折了一根树枝,过去“唰唰唰”几下,母魇兽下半生的性福没了。
荧无语地瞧了他一眼,送给他一个白眼,提着剑再度上阵,对付那些哀嚎着性福没了的母魇兽。
他们一路配合着,从明月高悬的黑夜,打到了泛着鱼肚白的凌晨。
那些魇兽陷入了沉眠,身体也化为尘埃分散,等到晚上再重新聚集起来。
荧和褚师对视一眼,收了武器。
天一亮,就没有再打的必要了,魇兽变成了尘埃,他们根本打不到,也打不了。
经过一晚上没有停歇过高强度运动的褚师几乎手无法并在一起,双腿也颤颤巍巍地无法合拢,连拿刀的力气都没了。
“去我那里吧,我家还蛮大的。”
褚师努力拿着一张传送符纸,对荧调侃道。
荧想拒绝,但她思考了一下双方剩余的体力,觉得以现在褚师那个细狗的体力没办法支撑他再打开去往深渊的传送符,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
“好。”
见她同意,褚师松了口气,虽然荧说话不那么好听,但事实是不争的,他没有力量再开一个传送阵。
一道光芒略过,他们被吸进一个纯黑的空间,晕到不行,下一秒,空间变换,他们回到了褚师的家中。
回到令人熟悉的地方,褚师的精神得到大大的放松,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着了。
“二楼的第一个房间,里面我已经收拾好了,有浴室。”
那本来是给空收拾的房间,被褥什么的都是套好的,现在正好可以让荧休息。
荧点点头,不想再多费口舌,艰难地爬上去之后把门一甩,睡觉去了。
褚师也是一样,回到房间里把自己丢到床上,也不管洗不洗澡的事了,反正清洁符和净尘术会出手。
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左翻一下,右翻一下,把自己裹成一个面包卷之后,终于抵挡不住疲惫,沉沉的睡着了。
但他忘了,他现在还是一个有工作的貂,这不,一会儿没干活,就被他的顶头上司逮到,还亲自跑他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