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多年前的冬天,褚师还效忠摩拉克斯的时候,归终他们三个偷得浮生半日闲,相约在褚师家的小亭子中喝茶。
“我最喜欢的花是雾山花,但可惜,只有寥寥几人知道他的美丽。”
褚师看着被他散养的院子中红蓝相间的花朵,柔和了眉眼。
“待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将雾山花种在归离原处,与琉璃百合一同盛开,让世人一起观赏。”
摩拉克斯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雾山花,提议道。
“我同意我同意,到来年春天花朵绽放的时候一定很美!”
归终笑着托腮,小腿轻轻摇晃,已经想好了花开之后的美景。
“嗯,等到帝君把璃月建设好,闲下来之后,我们就一起来种花。”
褚师莞尔,转过头看着归终有些消瘦的侧脸,提出了这么一个约定。
“好啊,到时候一个都不能缺席!摩拉克斯,你也是!”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三个人笑着碰碰茶杯,瓷器碰撞之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金黄色的岩石图案一闪而过,代表了契约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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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情景一一浮现在他眼前,可当年的人早已不复往日。人已磨损,物也不复当年模样。
褚师心软了,他不想再这么下去,每次见到他,他的心脏也开始泛疼。
他迷茫地垂下眸子,推开钟离,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也许是夜晚的原因,也可能是胡桃的善意,让他变得更加多愁善感,思考着他与钟离之间的关系。
银白色头发的少年低下头颅,露出脆弱的雪白脖颈,无力的坐在躺椅上,眼中透着迷茫,整个人清冷而又破碎。
良久,他伸出手,抹去画在钟离身上的法阵,捆仙索也被他召回。
“药物的作用会在一个时辰后解除,这一次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此结束。”
终于,他还是作出了决定,释然这一切,用之前钟离赋予他的力量与先前所有的恩情,抵消他差点杀了褚师的怨气。
纠结于这些恩恩怨怨也没什么好的,反倒还让自己陷入更深的泥潭。
他画了一个传送阵,将钟离送了回去,复又坐在椅子上啃冰糖葫芦。
啪!啪!啪!
鼓掌声在这空荡的房间回响,荧从黑暗中走出,不知听了多久。
她早已换了一身装束,银发白衣,与褚师相似,如果不是因为褚师嗅觉灵敏,闻到了她身上的因提瓦特花的味道,那恐怕他也要被骗过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对神明心软,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褚师叹了一口气,牙尖咬着糖葫芦的竹签尖尖,托着腮,脸上带着释然。
“算啦,我可不是什么怨妇,整天就想着怎么报复,这也太不符合我的人设了。”
“嗯,确实,傻白甜这个人设,的确没有什么让你发挥的空间。”
褚师语塞,幽幽地回过头,看着虽然那个换了脸,但眼中嘲讽满满的女孩儿。
“荧,你变了,你变得毒舌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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