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贵妃在宫中私藏巫蛊,祸乱宫闱。罪不可恕,现赐白绫一条。自请谢罪。”公公的御旨刚下,赵贵妃如同卸了气般坐在了地下。
隔日赵贵妃薨的消息传遍宫内,宫内众人在为赵贵妃唏嘘时,忽略了那个小小身影——二皇子周璟。
所谓墙推众人倒,树倒猢狲散。现在也没人在意那个没有依靠的皇子。
被人忽略的皇子此时正在和一个小孩在殿内。
“阿叙,母妃她是被冤枉的,她没有。”略带哭腔的声音在空旷的殿中更显凄凉。
那孩子小心地轻拍周璟,“我知道。”男孩子长得好看,看着连安慰都镀着光。
“我要找到真相还母亲清白”,稚嫩的声音带着坚定,他扭头看向李叙:“阿叙,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孩子的承诺就这样定下了,可谁又能保证一直在一起呢?特别是在这宫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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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到地悄然,黑色慢慢晕染至天际。暗色的天,金碧辉煌的宫殿,两者结合,徒增了神秘。
东宫小道上,一单薄身形的人手提宫灯,他脚步极慢,好像在等什么人。
“咚”,身体撞击声响起。李叙恍然明白撞到了人,他匆忙看了眼来人,就惶恐地跪下了。跪下间状似无意地露出自己的脸。
李叙生得好,一双桃花眼含了春水,但寡情的薄唇又中和了桃花眼的媚,清纯妖媚又没有宦官的尖锐女气。
“请太子殿下赎罪,奴才没仔细看路,冲撞了太子殿下。”
“无妨”,周瑛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先行起身吧。”
李叙没有即刻起身,而是先小心翼翼地抬头。双目相对,昳丽的脸让周瑛不免产生惊艳。李叙像是怕触犯太子威严般惶恐地低下了头。
低头间,李叙克制地扬起嘴角,眼中是被微敛的得逞的笑意。这情绪不过瞬时间,难以捕捉。
随后,李叙像刚收到周瑛的讯息般,跪谢过周瑛。只是整套礼节中没“敢”抬头看周瑛。
恍惚间,压迫感渐进。
“抬起头来。”李叙听到周瑛的声音传来。
李叙抬头,漂亮的脸暴露在周瑛眼中。恰巧,月光剥开云雾,洒在了周瑛两人身边,人和景逐渐变得朦胧……
“你是?”
“奴才李叙。”
“哪个宫的?”
“奴才…”
………
隔天钟萃宫内,下人来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向重华宫要了个奴才。”
“哦?向三皇子要了个奴才”,坐上雍容华贵的女人对这事像是来了兴趣,但也仅仅看了那仆从一眼,“那奴才如何?”
“奴才听说就只是三皇子身边的一个宦官,只是三皇子宫里人说,那奴才长的不错。”下人将打探的消息全都禀报。
李琉抿了口茶,听到此句笑了下:“他应是把那人当了娈童来养。罢了,一个小玩意,他要便随他去”,抬头看着那奴才嘱咐,“不过,还是要看着些。”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