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都,将军府。
早晨九点,这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间,宋余坐在沙发上,吃下了今天的第16块蛋糕。
细细品味了一番后,他点了点头。
“甜度刚好。”
坐在他对面的徐天吟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答案,心中甚为愉悦的七皇子在心中记下了配方。
而一大早就被拿来当工具人,吃蛋糕腻的快吐了的宋余总算松了一口气。
要说明德堂少主笑红尘最喜欢吃什么,那就要数甜品,但要说徐天吟最不喜欢吃什么,答案是一样的。
叫他做甜品,加糖都是按粒算。
宋余于是就这样无辜的被当做了实验室小白鼠。
宋余看着徐天吟走进厨房手法娴熟的做起了蛋糕,打了个哈欠。
今天早上五点就被叫醒了,一向睡觉睡到八点的宋余心中疲惫。
但他瞅了瞅徐天吟平平整整的床铺和被丢进垃圾桶的满满一盒安眠药。
这少爷昨天一定没有睡觉。
“你想把自己熬死吗?”宋余朝徐天吟说道。
徐天吟没理他,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好,我多嘴。
宋医生很无奈。
“叮!”
不一会儿,蛋糕胚就做好了,接着抹奶油,装点水果也仅仅只是不到十分钟。
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装进精美的小盒子里时,那模样倒也不输外边卖的。
“给红尘少爷的?”宋医生明知故问。
“不是他那还能是谁?”
那也对。
“你们两个关系发展的挺好啊。”
那个傲娇又戒备心极强的小少主居然愿意接受。
“所以现在就需要你了。”
“哈?”
宋医生懵逼。
“我怎么做他才能够接受?”
徐天吟一脸认真。
“……”
宋医生无语。
他需要加钱。
又是心理问题,又是情感问题,他业务倒是挺广泛。
“你先说说你俩之间的事吧。”
一个小时过去……
宋余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进展……好像并不是很大唉。
“你啊”宋医生张张口,大脑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以一个单身人士的身份去给另一位单身人士提这方面的建议,而后他长叹一声:“你为什么会喜欢笑红尘呢?”
“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笑笑呢?”徐天吟一脸真诚的困惑。
宋医生无言以对。
“什么样的人才更容易被喜欢?”徐天吟问道。
宋余脑子乱糟糟的,随口答道:“长相俊美,体贴温柔,善解人意,会安慰人……等一下这些你不用记。”
眼看着徐天吟一本正经的拿起小本本记笔记,宋余连忙制止。
徐天吟,这个人真的是宋余这辈子见过最矛盾的一个人,一方面这个人的情绪很难被揣摩,下手毒辣不近人情,甚至还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整个人心机深似海,仿佛有几千个心眼。
但另一方面,他又是宋余这辈子见过最天真的人,宋余实在不敢去质疑一个在大漠里的一个简陋帐篷中发高烧烧到眼睛短暂性失明,烧到说一整句话都异常困难的人,结结巴巴的念叨了一晚上的名字不是他挚爱之人的姓名,他将那个人的所喜所好刻在骨头里,永远念记着。
宋余后来下班走人了,徐天吟将那四块蛋糕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冰箱里,想着宋余临走前的那几句话,他决定还是去试一试吧。
万一笑笑接受了呢。
“嘎——”
几声刺耳的乌鸦叫打破了宁静。
一只双目血红,满身黑色羽毛的乌鸦挥舞着翅膀飞进了屋子,那是一只食髓乌,鸟如其名,主要食物就是死去人类或魂兽的腐肉和脑髓,长着一副能够咬碎人骨的尖牙和划烂龟甲的利爪,攻击力极高,是日月大荒漠特有的一种魂兽。
那只乌鸦边叫边围着厨房转,转了两圈后,居然开口吐出人话。
“肉呢!肉呢!”
“再叫把你嘴砍了。”徐天吟咽下每日两次的药,语气漠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这只乌鸦。
那只乌鸦发出搅兴的叫声,扑扇着翅膀,尖锐的利爪抓住徐天吟不远处的一个衣架子上。
“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不给点酬劳,白使唤人的混蛋!”那只乌鸦发表抗议,两只黑色的翅膀直呼扇。
“有事就说。”
“你被包围啦薛统领。”那乌鸦幸灾乐祸的怪叫了几声。
薛统领,徐是皇族的姓,在那茫茫大漠里徐天吟以薛常记为名,担任第七营的统领。
“怎么说?”徐天吟一歪头,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笑容。
“明都附近聚集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行踪挺隐蔽,要不是老王八让我给萧铭大人送信,他们倒真的瞒天过海。”
“这么肯定是抓我的?”徐天吟没有因此变得紧张。
“不是抓你能是抓谁?!”那鸟居然还能翻白眼。
“那些应该是笑笑的人。”一提到那个名字,徐天吟的笑容变得温柔。
“你还笑!你还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现在你身边能使唤的人有多少?!到时候等那个明德堂少主把你的头给砍下来当球踢,你才笑不出来!”
那乌鸦跳着脚,气的大叫。
“还是说……”那乌鸦突然又安静下来:“你早有准备?”
“没有。”
徐天吟这两个字说的万分轻松。
那乌鸦险些一口老血喷徐天吟脸上。
“若不是你今天说,我倒还真不知道。”徐天吟的指尖轻点着座椅的把手,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居然变得自豪又骄傲:“笑笑做的可真隐蔽啊。”
那乌鸦把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良久之后仰天长叫一声,两只翅膀一扑腾,在房间上方乱飞,边飞还边用那刺耳的声音怪叫道:
“恋爱脑,恋爱脑,吃了对身体不好;恋爱脑,恋爱脑,吃了抽搐蹦老高;恋爱脑,恋爱脑,你就是一个恋……”
那鸟还没说完,一双带着黑手套的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它的喉咙,那黑手套上的金属饰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的光闪过那乌鸦黑色的翅膀,像断头台上高高悬起的大刀。
还没等那只鸟叫,徐天吟便干脆利落的折断了它的喉咙。
而那只鸟也在失去动作的同时化作一团黑色的火焰,不一会儿便烧的无影无踪。
另一边。
与明都相隔千里的日月大荒漠中的一个军营子里,一个七八十岁,穿着一身黑衣,瘦的皮包骨头的人,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随机这短暂的停顿便被他对面的一个壮汉抓住了时机,九个魂环一现,那黑衣人便瞬移到了那名壮汉身边,壮汉蓄势待发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那黑衣人瘦的没几斤肉的肚子上。
只听轰的一声,那黑衣人便被打出了有几十米远,但就在他快要撞在岩石上的关键时刻,一阵黑色火焰燃烧,那黑衣人又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
还没等他稳下身来,他就破口大骂道:“老王八,你个趁火打劫的**,没皮没脸!”
“脸是什么?我要那东西干什么?”那壮汉嘻嘻一笑:“别想耍赖,这次可是我赢了,今后两个月的饭钱可就靠你咯老乌鸦。”
那壮汉正是总军营的副将——97级,武魂玄武的聂屠,而老乌鸦正是聂屠相爱相杀的“老朋友”——95级,武魂食髓乌的左阎。
左阎又怪叫了好些声。
等气消了,他才想起徐天吟那档子事儿。
“收拾收拾东西跑路吧王八,咱可能要被卖了。”左阎幽幽的说。
“咋了?”
左阎把明都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王八听后愣了好一会,反应过来后他一脸大度的微笑,伸手拍了拍左阎的肩说:“我还当什么事啊!老乌鸦,这么多年你的胆量反而变小了,跑什么跑!大难当前自当临危不惧,身先士卒。如今,我等应该集结士兵去救七皇子如水火之中。”
左阎看着他在说话功夫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
“哈哈,这些当然是去救七皇子所必需的用品,那老乌鸦我就先走一步了。”说罢,老王八背上了行李。
“给老子滚回来!”左阎抓住了老王八的行李。
“那现在咱还能咋整?”老王八拽着行李不松手。
现在这种情况的确很无奈,太子有太子军,笑红尘又隐蔽的筹备了那么多人,而大漠就算这军营里边的人再多,恐怕就算现在动身,还没等他们出大漠,明都的那群人就已经到徐天吟门口了。
现在真就是看那位明德堂少主咋想了,到底是站徐天吟这边,还是站徐天然这边,但反观徐天吟这个身处风暴中心的重要人物,居然还一脸笑笑好棒,笑笑好厉害的样子。
“咋就生出来个恋爱脑呢?!”想到这儿的左阎悲呼一声。
果然,还是筹备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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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驾到2922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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