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回来得比较早的原因,我大概不会知道边伯贤还有种花这种居家的爱好。
进屋时暖气热烘烘的,让我冰冷的手回了很多温度,我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已经被冷风吹得冰凉,不知道如果没有戴它,脖子会不会被冻僵。
我将它挂在木架上,冲还算安静的屋里叫了边伯贤的名字,持续环视着忙碌的李姨他们,还在井井有条地准备着晚餐。
无人应答,我有些奇怪地皱眉,想着大概是在卧室里呼呼大睡吧,便径直走上二楼,这次我还算有礼貌,敲了他的门,不过紧闭的房间没有打开,果然还是翻窗比较好用。
我折返回自己房间准备实施这一想法时,看见笑容和蔼的李姨走进我,身上还包裹着饭香味,那是一种特别好闻的温馨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亲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独特的亲和力。
我:李姨,边伯贤不在家吗?
我指了指身后的门,看向她笑盈盈地眸子。
李姨:少爷在庭院里,好像拉了一车花什么的,问他也是神神秘秘的。
我点了点头,在她的小心叮嘱里匆忙像庭院跑去,一度忘了戴围巾,被冷风灌得阵阵凉意。
临近十二月的天气真的冷得刺骨,我裹紧外套,看见边伯贤在庭院里认真忙碌的背影加快脚步小跑过去。
庭院还有很多工人,都在从一辆大型卡车上搬移各种花木的植株,其中很多花我都不认识,只是还不太习惯原本开得热烈的庭院已经被整理得平坦,换上了全新的样貌。
边伯贤朝着工人说着什么,丝毫没有注意我的到来,我站在他身后观察了一会儿,耐不住他反应太慢,天气太冷,我轻轻开口时还能看见自己呼出的冷气。
我:你想把庭院拆了?
我搓着手问他,又不禁裹紧了外套,真是不该跑出来。
他听见我的声音停下了谈话,撞进我的视线时微愣,回头朝工人说了些什么,便示意他离开了,笑意盎然地看着我。
边伯贤:换些花。
边伯贤:你喜欢什么花?
他宠溺的笑眼蒙着氤氲,淡淡地说道,时不时看向已经被移植好的植株,又回头认真地看着我,似乎真的在等我的答案。
我:都挺好的。
答案很模糊,并不算含糊其辞。
我对花没有特别的喜爱,我最多会在看见漂亮的花时毫不吝啬地称赞一句,然后就匆匆离开,其实我连那朵花的名字都不知道。
也许人也是这样吧,感觉很容易被外貌迷惑,也许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好奇,一时的好感而已,所以除了外貌还有什么呢,就像一时兴起的爱意,盲目又虚伪。
边伯贤:啊……
他似乎有些懊恼地开了口,看着我沉思了一会儿,手指不安分地撩拨发丝,露出清晰的眉眼,整张脸清冷秀气。
我:回去了,叫工人也早点收工吧,冷死了。
我忍不住抱怨道,刚刚一时被眼前的花木吸引了目光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彻底整个身子都是冷的了。
他得意地笑了笑,颇有幸灾乐祸的模样,随后一把搂过我的肩膀,身上毛绒绒的外套蹭在我的颈窝,让我暖和了不少就没嫌弃地推开他。
边伯贤:在过几个月我还打算种向日葵。
他凑在我身边开心地说道,小表情似乎已经在幻想了。
我:你想吃瓜子啊?
我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逞着一时嘴快。
边伯贤:送给你啊……
他在我身边高兴地乐道,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冲我挤眉弄眼,平常打趣多了,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不过后来他的确在庭院里种了很多向日葵,还有一些我不认识却茂盛的“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