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凌耑,同时也是“造神计划”的实验母体——零号。我于星际3202年被出来,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我被人们称为母体,同时有一个像编号一样的称呼,零号。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呆在一个充满液体的容器中,大概到了第三年,我才被唤醒。
我于外界的认知可能是被他们提前植入到了脑中,我从记忆中得知,那个整天站在容器前的人,就是我的创造者,同时他也是科学院的首席——凌昀川。从我当时的认知中,潜意识认为那个赋予我生命的人,就是我的父亲。
按照人类的年龄来算,我今年三岁,算是人类口中的幼童,我记忆中显示这个阶段的幼童活得很快乐,父母陪伴在身边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但是,我的父亲并没有那么做,自从我从那个容器中醒来后,迎接我的则是无穷无尽的实验与测试。
父亲对我说过,我是最完美的,我的一切必须达到极致,因为父亲他说过他喜欢完美的东西,不完美的东西都不配拥有存在的价值。
五岁那年,我被父亲送入了“巢”,这两年我虽然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训练,但是父亲认为只有在“巢”中活下来的实验体才是最重完美的。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并不是父亲的第一个作品,但却是最完美的一个。
在这十年里,父亲和他的团队制造了五百个人造人,但是没有一个是完美的。第一批人造人几乎全军覆没,有些在培养过程中死去,有些因承受不住实验而被处理了,侥幸撑过实验的,也因为后期异能失控爆体身亡。紧接着就有了第二批、第三批……直到最后一批,五百个人造人只剩下了五个,但这五个人造人都是残次品。
之后父亲又制造了一批人造人,其中就有我,被父亲称为零号的实验母体,“造神计划”至今为止一共只存活了六个实验体,自那以后计划暂时搁置。
每个人造人都会这样在第五年被送入“巢”,“巢”就是父亲口中的游戏,只要能在游戏中胜出,就是父亲眼中的完美。我赢了,但我也第一次违背了父亲的命令,我放走了一个反对父亲研究计划的科研人员,即使我知道父亲下达的命令是杀死对方,但我还是犹豫了,这是我第一次犯错。
我明显感觉到父亲生气了,因为我第一次看到父亲那样的眼神,也第一次感受到父亲威压,虽然那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我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动手杀人。随后父亲问我为什么不杀他的时候,我回答说。
“在‘巢’中,有人对我说不能乱杀人。所以,我犹豫了。”
自那以后,我失去自由了,我被父亲关了起来,除了平日的实验和训练之外,我见不到任何人。我清楚地记得那日父亲对我说的话,他说,
“质疑父亲的话是不对的,零号,服从我的命令才是正确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够了,懂了吗?”
我不懂,不懂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