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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正猛然惊醒，汗流浃背。
“呼，呼……”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曾经的自己了，很久没有了。
“……”
039-HZ，这个代号是她一生的痛苦。
她叹了口气，点亮了灯。
“怎么醒了？”
尧杳喃喃的说着，睡眼惺忪的瞪着昏正。
“饿了？”
“滚。”
昏正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那就是做噩梦了。”
尧杳翻身坐起来，思考了片刻认真的说着。
“……”
“Z巢，时良熙，还是尘间？”
“你能不能闭嘴？”
“不能。”
“……”
“你从来都没有向我坦白过。我到现在都不值得进入你的内心吗？”
“……”
“阿昏，我真的很——”
“我拒绝。”
尧杳盯着昏正的异色瞳，满脸大写着无语。
“我不明白，这副重担明明卸下来会让你好受些，但是为什么你一直拒绝？”
“因为……”
昏正别过头去，看着床边放着的几个小相片，伸手拿来，轻轻抚摸着，翻到两个女孩的合影。
“我恨他们。我爱他们。是他们让我变得如此。尧杳，你已经是二阶收尾人了，你为什么还会如此单纯？”
“我……你知道Z巢的『覆巢行动』对我来说是什么样的吗？”
“和叶衎确定关系并认识我？”
昏正酸溜溜的问着。
“不。”
尧杳摇了摇头。
“它让我清楚了一件事：你不是一个杀伐机器，不是个怪物。”
“？”
“你只不过是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爱的孩子。”
“……不……”
昏正咬牙切齿的喃喃着。
“我宁愿没有人理解我。我宁愿我给他人留下的印象是像个机器。因为我从来没有像我的外表一样强大。我害怕辱骂我害怕斥责，我更害怕失守。”
她的声音略微提高，但是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
“因为……我失守了太多次了……”
尧杳给了昏正一个拥抱。
“『清灰朗曜』……就是『灰光』的意思，对吗？你根本没有忘记过那些施暴者，所以……”
她缄口不言。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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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灰朗曜』，这是昏正的称号。
翻译过来，就是，“灰色的光”。
昏正坐在悬崖边上，抚摸着那些照片。
039-Z，是一个巢中女孩，原名是正。黑发，白瞳，是039号实验体中较大的一个。
039-H，是一个后巷孩子，原名是昏。白发，黑瞳，戴右侧金丝单框眼镜，是039号实验体中较小的一个。
当她们还小时，就被带到Z巢。
因为她们的身体基因匹配。
……
她们是最接近成功的一对实验体。
不过，她们仍然是一对失败的试验体。
这就意味着她们的父母得不到传言中的丰厚的钱——成功的实验体的赢得的。
实验体的命运有两个，但是对于这个实验体来说只有一个。一个是原生父母收留。当然，实验体必须保证无害并且确保不会向其他人说明Z巢内事物才可以。但是正的父母不收留，昏的父母也不想收留。所以她只有第二个：
被处理。
Z巢的研究员陶唐——也就是T——最后说服了昏的父母。实验体才逃过一劫。
“生命转置……”
是把Z的生命转置至H的身体上。
看看现在昏正的样子，就知道实验的结果。
当然是没有成功。
研究员们希望看到实验体是Z的样子或是H的样子在或者是灰色发的——那就是证明Z和H彻底融合了。
但是，曾经的实验体，现在拥有两个实验体的名字的组合体的昏正，却是异发异瞳。
可笑……
她失败了。
她是个废物。
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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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终于好了！
工具栏终于回家了！（fog）
已经写完挺久了赶紧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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