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拿着测算凶吉的如意算盘,根据天上星象,充满玄学气息道,"韩少君要求的明日,唯有午时未时以及酉时是吉时,花车游行宜定在午时,祭天定在未时,婚宴定酉时。"
"而裴司学要求的三日后,辰时为吉,宜花车游行,巳时为吉,宜祭天,戌时为吉,宜举婚宴!"
……
翌日
陈璃璃从那花车上下来,对着从驿站里面走出来的韩烁伸出了手,两人皆是精致的白色喜服,高贵又大方。
"今,我向花垣城的所有子民介绍,玄虎城少君韩烁现是我花垣城四郡主正君。"
陈璃璃扶着韩烁让他先上花车,然后温柔体贴地帮他整理衣冠。
"等我们游街完就要祭天,让天地都知道我们是一对的,你就跑不了了。"
韩烁揪紧了自己的裤腿努力让自己的心脏平复下来,看着陈璃璃坚定不移的目光,点了点头。
"嗯!"
看着韩烁苍白的脸,陈璃璃心疼得不得了。
"身体不舒服吗?来人,去通知母亲剩下的不用办了,直接回府。"
"可是郡主,大家为了今天都准备了好久。"梓琪努力劝说自家郡主,不能妄为。
"没事的,我可以坚持住。你别说话就行。"韩烁想着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陈璃璃愣了一下,笑了,张嘴想要说话又立刻合上,那双爱笑的眼睛就这样看着韩烁。
"也、也别看我。"
怎么一个眼神也让他心跳加速~坚持住,韩烁,你可以的!
"这下四郡主应该没招了吧。"白芨在一旁默默看着,祈祷自家少君能活到洞房。
"你怕不是个傻子,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方法没有想不到的。"梓琪不屑一顾,四郡主自不是旁人能比的。
白芨对梓琪的话嗤之以鼻。结果他转头就看见陈璃璃抓着自家少君的手,不知道在他手心里写了什么,然后两只手十指相扣。嗯,啪啪打脸。
他虽然看不见陈璃璃写了什么,但不代表他看不见自家少君通红的耳朵。他们的少君果然是被策反了。
呜呜呜,城主,我对不起你啊!
"你猜猜,我为何对你酒后乱性?"陈璃璃笑着对韩烁说,抛出一个问题让他回答。
这个问题,韩烁其实也想了几天,据他的密探打听来的消息,陈璃璃虽常流连于教坊司,但从来只是听曲,听完就走,未有留宿。
"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趁着醉酒,对你酒后乱性。"
"哦。"
韩烁低头害羞应了一声。
白芨捂脸,城主啊!少君被策反了!白芨对不住你啊!
……
婚房里
一旁的女官捧着书,高喊,“不顺父母者出,膝下无女者出,不安于室者出,凶悍妒嫉者出。”
“身患恶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规矩者出。这七条是花垣男子的七出之罪,韩某已经背过了。”
一条白色面巾被拿了过来,韩烁顺手接过,而一旁的白芨瞪大眼睛。
“少君?”白芨疑惑地看着韩烁,不解其意。
“这也是花垣城的习俗,新婚之夜谁将男子的面巾取下,男子就要追随于谁,易主,视为不贞。这一条韩某也可以照做。"
语毕,韩烁淡定的将面巾带上。
“荒唐!你们花垣城怎么可以如此约束男子!”白芨发火,什么鬼这是?
女官回怼,“女人在玄虎城什么地位,你们男人在花垣城就是什么地位。"
一听此话,韩烁还没恼怒,白芨就先跳了起来。只见他用手指着说话的人,出口道。
“你个老....”
“白芨!”
白芨话刚出口,就被韩烁呵斥。见状,白芨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入乡随俗。”
随后,韩烁的袖子被挽起,只见毛笔在不知名的盒子里点了点,就要往韩烁胳膊上点去。
“这是何物?”
女官曰:“守宫砂。”
韩烁这一下就爆了,他一忍再忍,这帮人却得寸进尺!他一把扯下面巾,怒道。
“放肆!韩某与四郡主成婚,为的是缓和玄虎和花垣两城的关系!”
“什么夫德,面巾,韩某都一再忍让。尔等却步步紧逼,简直!咳咳....”
韩烁气得半死,捂着心脏,颤颤巍巍站起来,怒指女官。
白芨急忙扶住韩烁,担心得很!
“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