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汪昼淞南下,至今已有两月,可这两个月金南俊没有打听到一丝一毫有关他的消息。金南俊也曾去注府拜访过几次,想旁敲侧击地了解到她的近况,可是没想到汪府所有人对汪昼淞的近况守口如瓶。金南俊哑然失笑,自己明明应该厌他,可是为何心里却总是放不下。
这段日子他在王府内闭门不出,日日借酒消愁,想以此麻痹自己。金南俊一手执长剑,一手拿着酒。
金南俊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灯火阑珊处我都去过了……可…故人呢?
金南俊说着醉话,舞着剑,兴致来了再猛灌一口酒,步伐轻盈,衣角翻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全无战场上的杀伐果断。
隐隐约约,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听不真切,但金南俊依稀分辨有女子的哭喊声。
金南俊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他出于那点见不得光的私心,还是帮忙了。许是那哭声,让他想起了汪昼淞。如果她在江南受欺负了,会不会也有人这样帮她?
他足尖轻点跃出墙外,站定。信手换了个剑花。不过几息之间,便将擒住女子的小厮打倒。
北疆男子你是何人?竟坏我好事!
他听声音像是北疆人。
纵是聿风开放、但是好当众逼迫良家妇女就范这种事,还是头一遭。
金南俊你们北疆人果然豪放不羁……
金南俊慢慢地说道。那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自然是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好半响才道。
北疆男子她是我从醉春阁赎回来的舞女,而今妄想逃跑……
金南俊听了个半句就懒得听了,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她神色微俭,眉目低垂轻皱,小声抽泣着。见金南俊看了过来,便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莱黎大人……救救我…
金南俊却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伸手钳住女子的下巴,细细地端详着。目光一寸寸描摹着他的眉眼,而后用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眉心。
喃喃道。
金南俊眼睛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