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姑娘?”涵霄将饭羹放下,朝里喊去,无人应答,他走近掀起床帘一角,帘里,女子的睡颜甚是好看还有点奇怪,涵霄挑眉端饭羹到戚妍跟前,用调羹舀了舀,饭羹的香味散发在她的鼻间,使戚妍微皱眉,涵霄故作忧叹:“哎,饭羹凉了就不好了。”说着,欲起身离去。这么久,她早饿了,乃故作虚弱,无忘咳数声,曰:“多谢公子好意,但我过于虚弱,怕是,咳咳咳……”
“过了。”涵霄将碗递给戚妍,倚在床柱上,说道:“幽蛊兰会使人在短时间激发情欲,过后会昏迷一段时间,倒还不至于使人虚弱的连碗都拿不起。”停顿一会,他又补充到“何况,姑娘吃了我的药,理应醒的快些,所以,姑娘莫不是在装睡?”戚妍笑脸僵在脸上,心里咒骂,这小伙子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
涵霄瞧着戚妍一直看着自己,他疑惑开口:“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下猜得太准,恩?”戚妍未理他。涵霄也随便她去,只是告诉她,吃完饭后,自己会带她去集市逛逛,这使戚妍提起了兴趣。
京城内,林郁将林笙带到一处不失雅典之气,伫立在繁华都城,几片花瓣落过,给这酒楼又增添了几分色彩,美名其曰:“醉仙楼。”
林郁拉着林笙,他任由她拉着,到底还是个孩子,直至是一位女人满面春风地走来,带着幽幽的檀花香,将他们引到位置上,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去迎接客人。
“这二楼可是极佳的位置”林郁一手伏在木栏上,一手端起茶杯,小酌几口,林笙刚开头的话忽然被一阵音乐打断,余音缭梁,高山流水,丝弦之竹,悦耳动听,音乐戛然而止,一个个身穿艳丽的衣裙,身披轻纱的女子登上台面。她们翩翩起舞,衣袂带动薄纱称得她们若隐若现,身上系着的铃铛,融进舞姿,叫人移不开眼。舞落,赢得一片喝彩,音乐又重新响起,婉转悠扬。
“你这是哪找的地方,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林郁抿口茶,淡淡说道:“你当然不知,新开的,来凑凑热闹。”林笙起身欲将林郁拉走,她看着自己哥哥有些愠气的神色,故作哀叹:“哥哥难得回来,赶着妹妹的生辰,自是感激不尽,便想着不让哥哥劳累,所以妹妹选了好地方,想着促进兄妹友谊,哥哥何故露出这般?”说着,眼泪溢满眼眶,林笙朝见林郁这般,倒是心疼,又想到从小到大都是他和涵霄陪她过,心酸的很,勉强应下。
林郁撤去刚才的神色,饶有兴致地看着台面。她倒上新茶,摇晃着茶杯,茶水在杯里翻腾,碰撞声与音乐交织。
台下的看客忽然热闹起来,呼喊声愈响愈烈,林笙瞧了一眼,又默默举起茶杯,茶水流过他的喉咙,略有些刺痛,这种环境让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他无意中看到袖子里的铃铛,他垂眸,呢喃道:“也不知她醒了没。”
台上,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女子舞动着身姿,犹如蝴蝶般。
落幕,女子的目光落在林笙身上,转瞬即逝,俄倾,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是接客的女子和刚才跳舞的。接客的女子将跳舞的,往前推了推,女子低眸浅笑,道:“民女梅范笙,是云蝶姑姑叫来服侍公子的。”林笙没多大反应,反倒林郁起身,细细打看她,摸了摸鼻尖,笑道:“哦豁,有这位美丽的姐姐服侍,怕是谁都会沦陷于此吧。”说着又将目光转向林笙,梅范笙回以一笑。“姑娘谬赞了。”话落,两人的目光都集于林笙,他在喝茶。“哥,你怎么不理人家。”“哦,幸会”林郁的笑脸一出,这人怎么回事?她又看向梅范笙,垂眸敛目,说道:“哥,你去集市上给我买个发簪可好。”林笙喝口茶,“现在?”“嗯”林笙起身离去,云蝶姑姑示意梅范笙跟上。
屋内,林郁看着云蝶姑姑,开口:“云蝶姑娘”“林小姐还是叫奴家姑姑吧,乱了辈分不好”,林郁眯起眼睛,笑道:“可你看起来也很‘年轻’啊”云蝶姑姑忍俊不禁,“您真会打趣奴家。”
待到云蝶离开,林郁闻着还未散去的檀花香继续欣赏,另一边云蝶换上衣装,走出醉仙楼,朝集市去,在她换去的衣物里赫然躺着一根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