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蒹赶到华亭县时,没急着去解救宋引章,现在宋引章身上还有些钱财,周舍对她自是千宠万爱,有求必应,云蒹若是贸然提出将她带走,宋引章恐怕不会答应,就在周宅周围找了个客栈住下了。
如原剧情一样,赵盼儿与顾千帆在杨府再次遇见,联系加深,回到茶坊又收到欧阳旭中了探花,却要退婚的消息,赵盼儿一会儿想到云蒹和引章,一会儿又想起那负心郎欧阳旭,心中忧虑,决定先找到两个妹子,再北上东京,亲口问问那欧阳旭。
周舍好生待了宋引章两天,就开始以做生意周转不开的名义向她借钱,拿了钱就去勾栏瓦舍花天酒地,他也有两分小聪明,从不醉酒回家,将自己的本性隐瞒的好好的,直到宋引章告诉他没钱了。
没钱,怎么可能?他可是亲眼看着宋引章带了好几马车的财物,周舍恼火得很,也忍了下来,伏低做小哄了宋引章许久,直到从她嘴中撬出话,知道了那些马车里运着的是石头。
宋引章(有些害怕的望向周舍)周郎,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我的银钱都在盼儿姐那,等我们成亲了,盼儿姐就会把钱还给我,这些都是我的嫁妆。
周舍气极,甩了她一巴掌,他这些天的讨好宠爱,居然换回了几车石头,“你怎么就这么蠢?,如今怎么办?孙兄那我还欠着十贯钱,这要还不上,整个周府就要流落街头。”
说罢,他的目光就扫到了引章身旁的银瓶身上,“先将这丫头卖了,你身上的细软也匀我一些,我好还完这债。”
宋引章不敢相信,她冒着生命危险私奔的人,居然是个衣冠禽兽,哄着她只为了她的钱财。
宋引章(抓紧了身边的银瓶,对着周舍啐了一口)你无耻。
周舍没分给宋引章半个眼神,毫不犹豫地推开她,拉着银瓶出了房门,独留宋引章一人在屋内啜泣。
云蒹掀开屋顶的瓦片,轻声地喊了句引章。
宋引章有些茫然,她如今被囚在屋内,又是谁来叫她。
云蒹引章,是我,我是盼儿姐的妹妹。
宋引章噢,对,你是云姑娘。
宋引章激动地看着屋顶上的云蒹。
宋引章云姑娘,我…周舍是个混蛋,他骗了我的钱财,卖了银瓶,我还被他囚禁在此处。
云蒹你别急,我会救你出去的,只是如今,你与他有了婚书,若是贸然将你带离此处,只怕你也得不了自由身。
宋引章那该怎么办?
宋引章急切地问道。
云蒹这样,你先在此处待着,我寻些人骗骗周舍,让他心甘情愿签了和离书。
宋引章多谢云姑娘。
云蒹不谢,我现在就给盼儿姐传信,告诉她我找到你了,让她别着急。
云蒹回客栈后,就将找到了宋引章一事写在信上,随后将信绑在信鸽腿上,放飞信鸽。
不过赵盼儿是注定收不到这封信了,她如今人在船上,早已离开了钱塘,且还是和近日有怨的冤家顾千帆同一艘船。
云蒹了解到这周舍不但是个嗜财如命的,还极好美色,常常流连于秦楼楚馆之间。
随手幻化出一个美人傀儡,捏造出一个从外地来的富商家的小姐的身份。
既然这周舍能用这法子骗到引章,那她偏偏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过几天,云蒹竟然在华亭县的香云楼见到了赵盼儿,得知赵盼儿想以身试险,引出周舍的打算,云蒹连忙制止了她。
云蒹盼儿姐,我已经在周府安排好了,引章不会受饿挨打的,我也早已派人将那周舍哄得团团转,你就安心等着吧。
赵盼儿松下心神,如释重负道。
赵盼儿那就好,但事情越拖越久,迟则生变,得快些解决才好。
云蒹姐姐,你放心,我的人还是信得过的,不出五日,我们就能帮引章讨回财物,离开华亭。
三日后,周府敲锣打鼓,将准备好的贵重聘礼送到他们少爷看上的小姐的住所。而宋引章,也在前一日被周舍放了出来,刚出周府没多久,就被赵盼儿接应到了。
在收完聘礼后,傀儡算是完成了任务,连夜将聘礼运到了云蒹所在的客栈。周舍在父母去世后,就花天酒地,肆意挥霍,周府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子,但这聘礼中的物品,倒都是货真价实,是宋引章的财物与抵押周府宅子的钱财凑成的。
云蒹又做了一场戏,派了一大伙人将周府砸的稀碎,让周舍误以为是富商发现自己的女儿遭人哄骗,让自家的小厮打了他一顿。周舍敢怒不敢言,财物被人拿去,也不敢报官,他家早已失势,毫无背景的乐伎他常招惹,但看起来势力颇大豪族他是不敢的,最后也只能灰溜溜的离开华亭县,回到周家未发迹前的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