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远越不敢回头细看,怕泪点不争气飞成雨线,熟悉的景物向身后远去,燕伶耳边又响起了母亲的声音。
“伶儿,去找你爹吧,好歹有个依靠。”
母亲是个戏子,与父亲偶遇在梨园,据母亲说,父亲的真诚打动了她,于是一见钟情,而后有了他,自那以后,父亲很少再来梨园,为他所取的名字也是极其敷行的代表戏子的“伶”字,最多的,还是派来几封书信问问母亲近来可好。
如今母亲故去,竟像是早已料到一般,只是派人将他接回府中,像是极为不屑母亲的身份。
车夫脚程极快,短短几天便来到皇城神都中,临近燕夫,拐入一条小巷中,直奔燕府侧门。
到了府内,燕伶紧紧握住手中母亲交与他的玉佩,紧张地望向燕府正堂的大门。
“吱吖-”大门被从内而外地推开,一位妇人从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数个丫鬓,排场极大。
是燕家主母,燕亦玮的正室,他的嫡母,姜氏。
“这不是那个乡野小于吗?怎么现在就来了。”姜氏拿出手帕掩鼻皱眉道,“多大了?”
“回夫人,怕是有十七八岁了。”一旁的婢女回答道。
“我记得你的母亲是个戏于吧,这么说来的话,你也会喝戏喽,唱一段来我听听。
初入燕府就受此折辱,燕伶紧握双拳;手中的玉佩搁的他手心生疼,“请您自重”。
“哼。”那妇人冷哼一声,转身回到房中,“玉桃,你给那小于安排一下。”
“是,一名婢女低头走出。”您这边请。”
“多谢。”燕伶随着她向燕府深处走去。
直至一处柴房。
“夫人吩咐您住在这儿。”玉桃说完,转身就走。
走了也好。
燕伶默默地走入柴房内,盘腿坐在地上发起了呆。
天知道自己刚刚差点暴起杀人。
他娘其实是皇城神都摄月军中的第一杀手,后身份暴露,不得已才的装成戏子,生下他后,旧伤复发,才逝去,好在传了半身
本领给他,教他能自保罢了。
晚些时,燕亦韦来看望了他一下,见他住在柴房中,皱了皱眉,将燕伶领到一处偏僻的小院
“这是你母亲之前的住所,你就住在这儿吧。”
燕亦玮眼中
充满了柔情,似在回忆。
“老爷,夫人有事儿找您。”这时,玉桃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差点把燕亦玮头都吓飞了。
“伶儿,爹还有事,就先走了,明日爹再来找你。”刚说完,燕亦玮就在玉桃视线的威逼下,向姜氏院中走去。
燕伶有些不屑,典型的风流加怕妻嘛。
收拾好房间和院子后,天已黑了大半,燕伶略微思索后,决定练一练母亲教的戏曲,虽然只是为了隐藏身份,但他是真的喜欢唱戏,喜欢将自己沉浸在不同的情感中。
才练到一阵,一阵翻墙声传来,燕伶警觉地拔出了头上的钗子,走出门外,就看到一个俊美的少年翻墙进来。
“你是谁?”燕伶将手中的钗子对向少年, 语气中不乏警觉之意。
少年缓缓走来,还带有一股酒香。
“借杯水。”
银光一闪,钗子已抵到少年胸前,“你是谁?”燕伶再一次询问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