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地毯,窗边倒映着夜晚的沉寂,一前一后的两个少女从一扇大门里走出,那扇门很快就消失在墙面。
白色长袍的少女有些怒上心头,转头就要离开,蓝色裙子的女孩却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太黑了,根本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如果你就这样走了,我绝不会……”
“我不想再听你的谎言,这就是个骗局。”
“你就是要我们都死,是不是?”
“别说了。”
“我做什么你还管不着。”
“够了,闭嘴!”
白色的女孩几乎从未露出过这样的神情,那如坚冰般刺骨寒心的蓝色瞳孔在一瞬间闪出异样的神色,对方见她这幅样子,似乎有些吓到,都忘了说话。
没有察觉到眼前人开口的她,最后耳边留下的是一句极为温柔,却令人发颤的话语:
“我会让你懂得如何保持安静,永远。”
一瞬间,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无尽的黑暗,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浓厚的血腥味压的人喘不过气。
——
辛西娅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四周一片黑暗,唯独米勒娃坐的地方点着烛光,她仍然在处理工作,这让辛西娅感到一些安心。
“米勒娃,我好像做噩梦了。”也许是今天的聚会上,辛西娅喝的太多,半梦半醒间醉倒在了沙发上,才会梦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米勒娃手里拿着文件,羽毛笔在一旁悬浮着,见她醒来,只淡淡撇了一眼,接着扶了扶眼镜,似乎不准备搭理。
辛西娅见她这幅冷淡的样子,也是不甚在意,说起来现在这个时间家里有点太安静了。
“辛西娅……你压到我的外套了。”艾琳娜的声音幽幽传来,一件印着蒙特罗斯喜鹊队徽章的应援外套,还是几个星期前,她们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赛时买的。
麦格教授很喜欢这支队伍,艾琳娜自然站在教授这边,辛西娅则是坚定不移地支持另一支,保加利亚的弗拉察雄鹰队。
辛西娅挠挠头,提溜起艾琳娜说的那件外套:“呃,喜鹊队的。”她下意识地道,事实上,这种反应绝对不是刻意为之,完全只是一种对对家的习惯性嫌恶。
那一瞬间,麦格教授和艾琳娜都对她投来同仇敌忾的目光,不过辛西娅仍然没意识到。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呢。”坐起来的她感到有些头疼,却不忘多问了这一句。
艾琳娜一转眼睛,被她关切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手中的玻璃杯递到她面前:“教授让我给你弄点蜂蜜水。”
蜂蜜水解酒,确实不错。
“谢谢你,快去睡觉吧。”辛西娅暖暖地笑着,从她温热的手里接过了蜂蜜水,烛光映在她面上,倒显得泛滥的温柔。
艾琳娜一言不发,记忆中一闪而过儿时的画面,但也只是这一瞬间,她匆匆地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辛西娅看着艾琳娜紧闭的房门,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蜂蜜水,心情格外美好。
“我就知道你们还是关心我的嘛。”
米勒娃有些不胜其烦,故意不接话,却也知道她这话匣子是又开了,心中暗暗想着:又来了。
辛西娅见米勒娃不为所动的模样,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我最近好像没招惹她啊。
“咕咕——”
是猫头鹰的叫声,一封信从门口划了进来,辛西娅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起身去门前捡起信件,地上躺着两封平平无奇的信,一封是她的,而另一封……
“你的。”她只看了一眼收件人,就径直将信封塞到米勒娃的手里,自己则悠哉地坐下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她们坐在沙发的两边,一起打开了信件,并阅读了起来。
才看到第三行,辛西娅便被口里的蜂蜜水给呛得不行,米勒娃更是皱起了眉。
“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辛西娅简直是满脸疑惑,她转头看着米勒娃,“难道你不觉得吗,米勒娃,你可是副校长,看看这封信,阿不思怎么想的!”
辛西娅大嗓门一喊,惹得房间里的艾琳娜都听见了动静,不由得靠在门边偷偷听了一会儿。
“这么大的事,他现在才说!”
“你看看日期。”
辛西娅重新翻起信封,竟然是上个月寄过来的。
“但,上个月我们……”
“我们根本就不在家里,因为某人为了看演出非要在外边住,不是吗?”
事实上,米勒娃早就知道某项活动要举行的事,而辛西娅却是刚刚才从信里看到。
“你是对的,米勒娃。”
她突然就又安静了下来。
门内的艾琳娜虽然不知道此时两人的表情,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麦格教授教训辛西娅的样子她还是见识过得,辛西娅被她训的模样每次都令人发笑。
“还有什么。”米勒娃又问。
这一下辛西娅像是找回了场子,又嘚瑟起来:“哦,穆迪也来了,不过很可惜,我可是现任D.A教授。”
“所以呢?”
“所以他只能作为......类似特邀嘉宾吧。”辛西娅想了想,找了一个她认为很贴切的形容。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习惯用你以前圈子里的称呼,不过我似乎明白你的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