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个下雨天。
屋子里颇有些闷热,便出来赏会雨。
我是极喜欢下雨天的,下雨时,光与影的界限被抹去,水**融,就像业余画家的调色板一样。
偶尔混杂不清。
就像自己所面对的职业一样。
因为太擅长挖掘一些人自己可能都无法意识到的阴暗和本欲,就跟随自己的想法选择了心理咨询师。
但却又无法维持心理咨询师该拥有的「绝不单纯下判断」的标准,只是凭借个人喜好刺穿他人的心情,亦或者鼓舞一些世俗所不允许的渴望,兴致勃勃看着来访者因此作出的反应。
面上这是轻松似的工作。但又不完全是如此。
考虑到会有恶评和过激攻击,应付不来那么多事,所以也仅让这里面向「熟人介绍」的渠道开放。
毕竟某种意义上自己也是无照营业。
过了许久,雨下的小了些。
也就回到了屋里。
不想,倒是有朋友来访。
整木雕刻的矮脚木桌上置着造型简单体积小巧的小泥炉,炉心中的炭被灼的炽热。角落里的纱灯朦胧,木门半开,庭院中青竹簌簌。
我拨了一下小泥炉中的火炭,屈起一直盘着的腿,放松着,侧目看着执瓷盏的周峻纬。
“怎么想起来我这了。”
“大抵是有点事情找你帮忙。”
“?”
“是一档节目。想邀请我参加,但因为档期,我没有办法抽出空闲时间。”
“继而我就推荐你去了。”
“这么相信我?”
“总得去尝试的,不是吗”
“那……恭敬不如从命?”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