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剪辑视频的时候，心不在焉。
“顾之之跟你商量个事情。”杨帆走进来说道。
“说吧，什么事？”顾之没有抬头。一边剪视频一边回答道。
“我刚毕业来这里找你，你也知道我想留在这个城市工作，在你这里住着应该也不太方便，这样吧，我跟你干也好，其他的也好，我每个月给你交点房租，等我稍微稳定一点我就出去找房子，一直住在你这里也不太好意思啊。万一你想带个什么人回来。”
“好啊！一个月5000！”
“......什么！顾之之你咋不去抢呢！！5000我能租一个豪华公寓了吧？哼！”
顾之一直没有抬头。
还带人呢？顾之回想这几年，除了工作，基本宅在家里，不是不寂寞，他也在软件上聊过，始终没人能提起兴趣，觉得那些人就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YP而已，哪里有什么情可言，每次都是两句都放弃了，他觉得特别没意思，他觉得网络上的人虚情假意。装着对人热情，不是真心实意。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行走在生活里。也许，面对的，是不喜欢的，甚至厌恶的，但为了某种人情世故，为了还未浮出水面的某些目的。生活不就这样吗?
......他自己不也是这样吗？他觉得无趣，都会使真诚变得无味。他又不是没有被人骂过，骂他变态，麦麸，虚伪。网络本来就是任意攻击谩骂的舞台。他也早做好了承受这些的准备。大多时候他从来都不解释，也从来不删评论，他觉得无所谓。
“住呗！稳定了再搬出去呗！”顾之淡定的回答。
其实杨帆知道顾之的为人，从上学的时候，他上大学这么多年一直联系都联系顾之，顾之上学的时候就有能力自己赚钱，对杨帆从来没有吝啬过，从生活上也帮了杨帆不少，杨帆家里父母离异，父母各自谈婚论嫁。很少管杨帆，杨帆高中的时候个头比现在小很多，经常被高年级的威胁，欺负。认识顾之那年高二，那天杨帆被叫去厕所，路过门口那条路一棵树下，他看到一个女生跟顾之在树下站着，女生羞涩的低着头，手里拿着饭盒递给顾之，顾之没有抬手，笑着回了一句：“对不起，我有对象了！”杨帆刚好听到这一句。杨帆知道顾之在学校很受欢迎学校里很多人认识他，他也不例外。
后来顾之去了厕所，就是他替杨帆解了围。
之后并没有什么交集。高三那年被分到一个宿舍，杨帆告诉他那件事后，顾之才有印象，他没放在心上。杨帆之后每天跟跟屁虫似得跟着顾之，屁颠颠的买饭递水替别人给顾之送东西。不过顾之都让他还回去了。他印象中顾之很少发脾气。到现在也是。
“谢谢顾之之，您这辈子对我的大恩大德已经无以回报了！您看我以身相许可以吗？”
......“滚蛋！”
“我会尽量早日搬出去的！！你的饭我包了！嘿嘿！”
顾之不想听他啰嗦，没有应他。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手机亮了，他以为还是天哥。
打开
“哥，想不想听我唱歌？”陆小夕发了一条信息给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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